件,景嫻再度得看了看這兩個力透紙背,蒼勁有力的字,而後也便是將它細細地攤開,撫平,最後從衣櫥裡找了一個小巧的檀木盒子,將這封信件細細地收好,而後才又是給放回了衣櫥中。
整個人的精神瞬間的也便是放鬆了下來,好像是身無力氣一般的,景嫻便也是走到了床邊,而後也是直挺挺地躺下,沉沉地閉上了眼,腦子裡昏昏沉沉的,似乎還不太清晰。
鬼夫子在小院中站著,看著這般的景嫻,心中自然也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也是個有主意的,想來也是知道分寸,可他也是老了啊。
景嫻這一睡,便也是極沉,等她張開了那雙有些是昏昏沉沉的眼眸的時候,夜色依然是有些許的天黑,屋子裡黑暗的也是有幾分的看不清楚。肚子有些餓,想來鬼夫子一定也是給她留了吃食,可心裡卻是倦怠了,不想著走出去。
凜凜的夜風從開著的窗戶裡透了進來,帶來了星星點點的涼意,卻也極為是清爽。景嫻倚在了窗邊,襯著這烏黑濃墨的景緻,看著天上淡淡的星辰,閃閃的,很亮,也很是通透。
第二天也是一個頂好的天氣。
一大早的,景嫻也便是打算下山,看看縣上自己的產業,自己的這個甩手掌櫃確實也是不太合格,三天兩頭也是見不著人影,想來的也是沒有人比她更加的愜意了。
鬼夫子竟然也是出乎意料地一大早的便是起來了,看見了景嫻已然是恢復了尋常的神色,心情也瞬間是大好,臉上滿面的皺紋一直也都是沒有舒展開過。
景嫻心中卻是溢滿了感動,這個老人雖然是傲嬌,咋咋忽忽了些,可待她的心確實的一片赤誠,因而的下山前又是給了這個老頑童做了好一些的吃食,驚喜地鬼夫子直直地說她是個好徒弟,樂滋滋的也便是吃著小零嘴去了。
對於鬼夫子的表現,景嫻一早地也便是知曉了,因而的也只是輕輕地淺笑著點了點頭,用了早飯後,也便是下山了。
下山的道路,若說是大道,這說起來的也便是隻有一條,景嫻走到了半途中的時候,出乎意料地竟然是和一小隊送葬的隊伍不期而遇。
這隻簡單的隊伍,都是頭上帶著白帆,拿著簡單的香燭紙錢,隊伍裡邊的幾個則是面色無比地悲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由著幾個人抬著的簡陋的木棺。
生老病死,這在尋常人家也是難免,景嫻的眸子頓了頓,本著死者為大的原則,景嫻便也是就在了路旁的草叢便站立著,讓其先行。
只是不知是怎麼的,這支隊伍也是好生奇怪,每一個從她的身邊路過的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帶著好些的懷疑,有幾個竟然也是帶著狠狠地憤恨和惱怒。
景嫻的心思翻過了幾許,確認了自己並沒有得罪過了他們,腦海中的也更加的是沒有一點的映像,因而的也便是沒有放在了心上。甚至還對這家農戶白髮人送黑髮人掀起了淡淡的惋惜。
即便是她也沒有料到了,當簡陋的棺木從她的身邊走過的時候,位於其後的在幾個同樣大的年紀後的婦人攙扶著的一個哭得哭天喊地的中年婦女,竟然是一把甩開了攙著她的幾個人,直直地便是朝著她這邊衝了過來,面色惱恨,陰狠,兩隻粗壯的大手更是呈現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如同是冤鬼索命的架勢,“你還我女兒的命來,害死了我的女兒,還我女兒的命來。”
這婦人的面色相當地慘白淒厲,眼中癲狂難擋,好像是遭受了極大的刺激,兩隻粗壯的大手對準的更甚是景嫻的脖頸處,景嫻眸子一跳,心中自然的也是便是閃過了幾分的不悅,卻也是知道了分寸,只是稍稍將身子一側,便是向著一旁避開。
可是婦人卻好像是用力過猛,一個躲閃不及,便也是撲到了在了地上,其它的幾個之前來不及拉住她的婦人也是趕忙地上前,也便是將她從地上攙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