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公子嚴重了,令師醫術不凡,在下欽慕有加,公子只怕是繼承了一兩分,亦足以。”魏無忌淡笑著擺手,他是醫者,為醫者,仁心,虛心,二者兼備,方能長足進步。
在場的人,面色不禁都是變了一變,二三分,這是什麼概念,這醫術可是要達到多少登峰造極的地步,只怕是也就是當年江湖上名噪一時而又消無蹤跡的‘鬼醫’可以與之媲美。
而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纖細的少年一張面容淡淡,不卑不亢,不怒不喜,盡是千帆過盡,成竹在胸的淡然。這般的風姿儀態,不禁讓有些眼色的人肅然起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這樣的變化,即便是後堂上的密切關注著的喬子城也是不禁吃了一驚,她竟然還會醫術,越靠近她就越發覺得她像是寶藏一般地挖掘不完,時時都能給他帶來最新的驚喜,而後面上便是染上了喜色和驕傲,越發覺得是與榮有焉。
“如此,還請靳公子出手相救一命。”喬崇文的話雖然淡淡卻也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既然大人如此說了,恭敬不如從命。”景嫻雖然是正正經經地應答著,可眼角的餘光卻是在細細觀察著李大的面色。意料之中地看著他的驟然慌亂,理了理身子打算往著陳三那邊走去。
“不行——”還沒等景嫻走到,李大的這一聲吼得極大,猙獰的面龐帶上來幾分異樣的可怖,叫眾人紛紛一驚。
片刻後,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李大面色寂然慘白,抬眸對上了景嫻似笑非笑的好似是洞察了一切的清瞳,迅速地便是轉身,直愣愣地對著喬崇文重重叩下,面色滿是悽切。
“大人,您可千萬別答應這等狼心狗肺之人,若是趁此機會害了我兄弟,我兄弟可就是……還請大人做主。”
“這——”喬崇文一時間也有些進退兩難,他倒是沒有想到這茬。
陳三雖然是痛的發緊,可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在白疼之中睜開了眼。若是現在他還是不知道自己被李大給騙了,也就是白跟了他這麼些年了。眼瞳中模模糊糊地看著景嫻所走來的位置,眼中流露出的生的祈求如此的卑微到了極致。
耳中聽到的卻是如同是天籟一般的聲音,而在李大卑劣的拒絕下,又成為了深深的絕望,胸口也越發氣喘了些,好像是下一秒就會駕鶴西去。
“既然如此——”景嫻不動聲色地看了地上的陳三一眼,便是後退。
“救——我——救救——我——”陳三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猛然間地便是翻過了身來,在半空中,一雙手指節分明卻是佝僂地可怕,直直地伸向了景嫻。
“老三,你怎麼能讓他救,這萬一他對你下了手,哥哥我可怎麼活啊!”李大一見了陳三的動作,便是立刻明白了這小子的心意,暗恨他的背叛。
當下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的,整個人便是撲到了陳三的身上,一雙手則是狠狠地按壓住了他的胸口,低垂下的頭,一雙陰暗的眼睛卻是漆黑如玉,沾染著殘酷和喪失了心肺般的陰毒。
陳三本就是不暢的呼吸,在李大的這樣一作弄下,當下便是越發的不行了,胸口悶的,鐵青般的面色,眼神瞪地是老大,刻畫出的是深深的不甘和憤恨。
“拉住他。”景嫻快走兩步,一把就拉開了李大的手,掃了面色青灰,看著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的陳三一眼,眸子一皺,便是對著身邊的衙役喊道。
衙役拿眼睛瞥了一眼喬崇文得到了准許後,瞬間的便是一左一右的上前,拉住了李大站在了一側。
“放開我,放開我——”李大自然是拼命地掙扎,可他的力氣哪裡能敵得過兩個身強力壯的衙役。
朝著在自己身後的手下使著眼色,見到了他們的不動聲色時,瞬間便是惱恨在心,這才是再次地求向了喬崇文,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