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和她寶貝女兒相提並論的。
“是啊,嫻兒,聽母親的話,這琛王著實不是良配。”顧氏想著自己果然還是要進宮一遭,想法子免了這婚事才是。她統共也就是這樣一個嫡親的女兒,前十年,漂泊在外,重病纏身,如何還是捨得讓她的後半輩子都是寂寥無依靠。
一旁的楚景澤和楚景泓也是紛紛地勸說道,希望景嫻能夠及時改變了主意。他們都是世家貴胄出身,心中雖然是敬佩琛王,正因為明白,才是越發瞭解京城這個大染缸裡捧高踩低的扭曲變態的事實,潛意識裡不希望自己的妹妹遭受到了這些。
若是在他們的看來,還是希望景嫻日後能夠嫁給了一戶人口簡單些的人家,即便是身份低些也是無妨,有了相府撐腰,這一輩子也是順順當當,和和樂樂。
果然還是懷疑了嗎?景嫻面容一僵,眼瞅著楚博濤眼中的正大光明的出聲,心頭也是一軟,自己的這個名義上的爹,瞧著也是威嚴沉著,卻是個老狐狸,只是不知道為何又提到了這件事情。可無論是如何,總歸的還是為了她好的。
“您多慮了,這個婚事,我覺得很合適。”景嫻頓了頓,斟酌詞句,先是安慰地含笑看了焦急的顧氏一眼,而後也才是對著楚博濤鄭重地回答道。
“哦,你可知道琛王殿下,雙腿殘疾,只怕一輩子都是不良於行,如此,你可還願意嫁給他。”楚博濤眼中滿是嚴肅,這話也是希望景嫻能夠想清楚了。
有些東西並不是心中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倘若是到了日後,真過起了日子來,後悔了,徒成是一雙怨偶,倒也是不如一開始也就是沒嫁了的好。以他的如今的地位和身份,若是退了這婚事,也是未嘗不可的,只是嫻兒的名聲——
“金無赤足,人無完人,更何況也不過是腿疾。我不過是出身鄉野,得聖旨賜婚,琛王殿下人品貴重,能夠嫁與他,也是我的福氣。”景嫻淡笑,“更何況,即便不是琛王,也會是另外的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既然如此,是誰又有何分別?”
“更何況,如今聖旨已下,京中諸人,誰人不曉,還請您三思?若是抗旨不遵,留有隱患,只怕也是徒生禍端。順勢而為,誰說不是另外的一種造化。”
“嫻兒!”顧氏面上焦急,滿滿地也都是不贊同。楚景澤和楚景泓也想要說話,可是下一刻就是被楚博濤揚起了的手給按捺下。斂了神色,焦急地坐在了一旁。
“可是真的決定了?”楚博濤再度打量了自己亭亭玉立坐在了一旁的女兒,眼中的滿意愈盛,“如今,還有補救的機會。你若是真的不願,為父還是能夠活動一二的。”
心中卻是微嘆,嫻兒的這一番話,看似是簡單易懂,可也單單是為了這樣的一句話,世家大族裡究竟是犧牲了多少的年輕兒女。也是難為她年紀輕輕,就是如此的明白事理。果然是嫡出的女兒,不是那些來路不正的庶出可以比擬的。
“還請父親,母親,兄長成全。”景嫻站起了身子,輕輕地向著四周福了福。這府中的人,誰對她是真的好,她是知道的,所以也才是心甘情願地喊出了口中的這一些稱呼。諸如是楚景曜,他的心思並不外露,可是關鍵的時刻,卻能夠為你在風雨前撐起了一道牆。
可正因為是知道,面對著這些將自己的放在了心尖上的和自己的血脈相連的親人,她如何能夠讓他們為自己以身犯險,招致禍端。
所幸這賜婚聖旨上的另一個主人公她也是熟悉認識的。日後不過是從一個地方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橫豎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住也就是了,也少了旁人的算計。想來那男人也不至於是薄待了她。
一大家子的人聽見了景嫻的話,真是有喜有憂,喜的是,景嫻對他們的稱呼改口,如今這情景自然也是說明了女兒,妹妹是真正地將他們放在了心上,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