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無痕知道了,他以為曉曉與自己有了不同尋常的關係,這簡直是意外的收穫,叫他欣喜如狂。
「敕陰教的人已經不敢再踏進玄鳳城了,我勸月教主不要指望會有人來救你。」
元徽平淡的語氣,卻是勝者的姿態,他從袖間拿出岫巖玉佩,左右看了看,挑眉道:「有月教主的東西在手,他們怎敢造次。」
「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月無痕終於開口了,他的眸中全是滲人的寒意。
元徽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意有所指,「月教主問這話,有些多餘。」
月無痕一直都是陰沉冷峻,不怒自威的,只有在祁曉曉的面前會展示不同的表情,可此刻他卻大笑了起來。
笑聲不止,不知是被刺激過頭了,還是當真開心的不能自已。
元徽在他的陣陣笑聲中逃離了囚室。
枯荀在外面等著他,見到元徽安然無恙,才放了心,不過他還是擔憂的提醒他,「魅剎派就這樣關著他,勢必會麻煩不斷。」
以月無痕的武功,即使他被封住周身大穴,又鎖住手腳,可難保不會有人來救他。
而且鳳卿荷已死,丁芷越重傷在身,整個魅剎派無人是月無痕的對手,萬一被他逃出又是一場天大的禍事。
元徽懇求的目光看向枯荀,「那就只有請師兄幫忙把他交給凌雲派的穆塵掌門。」
枯荀看了一眼元徽,為了江湖安危,也為了他這個小師弟,也只有如此了……
祁曉曉跟著雲瑤走出了弟子房,兩人隨意的向外走著並沒有一個明確去處,一路上也沒什麼人,倒是兩旁綠樹濃蔭,似乎格外翠綠,她們這樣就像閨中密友一般隨意散步。
可走了也有大半道,眼見都要走回盱雲臺了,雲瑤卻還是一語未發,似乎仍在醞釀心中所想的話。
「你有話可以直說。」祁曉曉可不是拐彎抹角的主,她喜歡有話直說的人,「不過如果是道謝的話,那就免了,因為我正想要你還我這個人情。」
雲瑤停下腳步,側身看向她,探究的眼神不敢相信,「你不會是想讓我帶你去見月無痕吧?」
「錯,是想你幫我救他。」祁曉曉毫不掩飾地說道。
雲瑤覺得她大概是天真的有些傻了,魅剎派好不容易抓住這江湖第一的大魔頭,怎可輕易放他出來。
「這不可能。」雲瑤斬釘截鐵的拒絕了祁曉曉,就算她對自己有恩,這樣的要求也是沒法辦到的。
祁曉曉覺得自己的用意可能沒有表達明確,以至於讓雲瑤覺得自己是在請求她為自己幫忙,然而並非如此。
「我不是在救月無痕,而是救你乃至你們整個魅剎派。」她清楚明白的說道。
祁曉曉比任何人都知道沒有人能困住月無痕,他是故事中走向勝利的唯一人。
原書中順他者昌,逆他者亡,魅剎派居然膽敢將月無痕囚禁,那下場可想而知。
雲瑤這才明白祁曉曉話中的意思,「這個你無需擔心,他被玄鐵鏈鎖住手腳,銀針封住七經八脈,囚室又有弟子看守……」
「沒用的!」她話剛落,祁曉曉便一口否決了。
雲瑤不知祁曉曉為何如此篤定,可看她模樣並不像在糊弄自己。
「我並不是非要救你,只是無辜之人太多,我不想見到血流成河。」祁曉曉指的是整個魅剎派,她說的也是心裡話,如此美麗的一座玄鳳城,倘若沾染上整個門派人的鮮血,那必定會擾她清夢,長久不安的。
雲瑤相信了祁曉曉的話,如果她說是為了救自己,那麼她斷不會如此肯定。
或者也只有牽連到無數人的性命,祁曉曉才會想要出言幫忙,她確實是最瞭解月無痕的人,也是最能影響月無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