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了?在丈人家沒意思,準備馬上回來了?」見是哥哥的電話,方明湘笑著調侃道。
蔣月華家一窮二白,連個打發時間的電視機也沒有,坐久了,確實會無聊。
「不是。」方明浩顧不得妹妹的取笑,連忙解釋道。「月華以前不是說過親嗎?我們剛才出來散步,碰到那個男孩子的姐姐,她一直罵月華,我忍不住,跟他們吵了起來,現在他們要去村裡叫人打架——」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遜,但是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打架,卻不丟臉。
她相信妹妹也會支援自己這樣做的。
「什麼?他們想找死?」方明湘一聽,火就上來了。
這件事從頭到晚,都跟月華沒有關係,是男孩子自己亂來,才年紀輕輕死掉的。
現在彩禮拿回去了,月華還落下一個剋夫的名聲,如果他們還有一點良知,就不會再來招惹月華。
「我看這家人確實有問題,父親是村支書,女兒女婿承包村裡的大水庫。」方明浩也不是傻的,馬上想到這件事的真相。
所以光打一頓還不夠,打倒在地後,還得狠狠踩一腳,這是他們欠月華的。
「我知道了。」方明湘明白了他的心思。「你們注意安全,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後,她匆匆回到屋裡,拿了汽車鑰匙,準備出門。
謝國興聽了個大概,也跟了出來了。
方媽媽見兩人匆忙的模樣,以為有什麼事要去處理,也沒叫住他們。
兩人匆匆上了車,往蔣村開去。
兩地隔得並不遠,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照哥哥說的地方,她穿過村子,一直走大路,很快往後山而去。
「就是他打江娟?」吳支書聽了女婿的匯報,帶了十幾個年輕小夥子過來,看到方明浩站在那裡,居然沒有跑,皺著眉頭問女婿。
「沒錯,就是他。」吳江娟站起來,尖聲叫道。「爸,打斷他的手和腿,我叫他打我和踢人——」
自己被打了一記耳光,老公被他蹬了一腳,只有這樣,才算報復回來。
「這個賤貨剋死了我兒子,難道說錯了?」吳支書冷冷地望著方明浩,「我今天就打斷你的手腳,讓你知道被她克的滋味——」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穿得很得體,不像是普通人。
但是他坐上這個位置這麼多年,眼光毒辣得很,方明浩黝黑的臉,和粗糙的面板,都說明他的出生並不好。
就算他家裡現在賺了點小錢,自己也沒必要給他留面子。
「你敢?」方明浩知道妹妹馬上要來了,所以並不怵他們。「什麼時候一個村支書,都可以一手遮天,定別人的生死了?想打殘我?只怕你全家都得吃牢飯——」
這不是開玩笑,妹妹的性子向來火爆,只要他們有違法的地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敢動手,明湘就會十倍報復回來。
「哎喲,嘴挺硬的嘛!」吳江娟的堂哥上前一步,冷笑道。「等一會讓你連爬都爬不了,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會放嘴炮的人多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都是空的。
等一會打倒後,他絕對會好好照顧他,讓他嘗嘗被人一點點敲斷骨頭的滋味。
蔣月華悄悄拉了弟弟一把,往後退了退。
倒不是她害怕,而是知道一會打起來,他們在旁邊,只會礙手礙腳。
特別是她已經隱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說明明湘已經進村了。
「想跑?」兩人的動靜被吳江娟看在眼裡,忍不住尖聲叫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你們跑回家,我也照樣會把這一巴掌還回來?」
他不是心疼這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