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囂張跋扈,走到哪狂到哪啊!
這時候,法學系的教授一抬頭看見了許硯談,他臉上掛著和藹的笑,眼神能看出對許硯談的驕傲,提高聲音突然插話:「喲,硯談來了。」
「你說說,對這幾個案例怎麼看。」
教授是法學系最有名,最有威嚴,最受學生們愛戴的老教師,教授一發話,小會議室所有人瞬間將眼神齊刷刷投向站在岑芙身邊的許硯談。
雖然都是看他的,可在旁邊的岑芙卻能感受到那股萬目齊聚的灼熱感。
要是換做她被這麼多人盯著,早就嚇得渾身出汗了。
岑芙悄然偏眼,只見許硯談跟方才沒有任何變化。
他雙手抄在黑色外套的兜裡,裝作一副頑固不化的悠閒模樣,眼尾一挑,直接跟教授開玩笑:「您都在這兒了,我哪兒敢造次啊。」
他這話一出,會議室很多學生偷著樂,氛圍一下子變得更加活躍和諧。
教授伸出雙指,指了指他,笑而無奈:「你啊,平時跟我少造次了?」
岑芙望著許硯談,只覺得現在被學生欽慕,被老師欣賞的他。
也那麼吸引她。
在許硯談低頭捕捉她視線前一秒,岑芙匆匆躲開,假裝沒有留意他看自己手裡的資料。
……
會議開到一半大家休息閒聊的時候,許硯談把她叫了出去。
岑芙手指觸著身後白牆的冰涼,有些不敢看他,卻又在心裡提醒自己要自然一些,不然任何破綻都會被他發現。
「微信什麼意思?」許硯談雙眸愜意,並沒有隱藏自己愉悅的情緒,「約我呢?」
她用垂眼睫的動作去隱瞞自己的真實心情,兩人對立而站,岑芙的心卻不如他那般悠閒自得,一直在往下墜,墜落。
是的,昨天晚上,她發微信邀請許硯談今天晚上去休閒會所的貴賓包間玩。
就是岑頌宜預訂好的地方。
「怎麼挑了那麼個地兒?」他又問。
岑芙抿了抿有些幹緊的嘴唇,輕鬆一笑,怯生生抬眼對著他扯謊:「我舍友纖纖,邀請我去玩的。」
「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你要是看不上就算了。」
「哦?」許硯談往前近一步,連審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正經的混不吝,語氣肯定:「突然獻殷勤,有事求我。」
岑芙使勁搖頭,謊言就快撒不出去了,她伸手推了下許硯談,趕忙逃走:「隨你來不來吧。」
不來更好,反正她已經聽岑頌宜的話去邀請他了。
她背對著他快速離開,心臟砰砰地跳,不知怎的,岑芙只覺得自己背後有一道炙熱。
一直在追隨。
十一月份,明明是快要迎來初雪的時節,卻毫無徵兆地堆積了烏雲。
烏雲在上空對撞,迸裂出掣電,沉悶將整片天空往地面擠壓,幾欲奪走生靈的呼吸。
暴雨前掀動驟然的風,把地面平穩躺著的落葉全部捲起來,滿天地伴隨塵土飛揚。
整個城市被雜亂和灰濛濛纏繞。
彷彿即將降落一場毫無前兆的歷劫。
岑芙正在秘密書店打工。
窗外是狂亂無章的風,行人被掀起的衣服,腳踏車駛動的吃力,都在印證這場風的肆虐。
眼前這一塊吧檯已經不知道被她擦了多少遍。
岑芙眼神木訥,手裡拿著抹布機械式地擦拭著這一塊桌面。
視線發直,發散,心臟像是被什麼懸吊在半空中,始終不踏實,莫名地難受。
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去幻想岑頌宜會拉著許硯談幹什麼,他們孤男寡女會做什麼。
岑芙討厭自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