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沒有準備,許硯談壓根沒使什麼力氣,她就順著慣性踉蹌撞到他胸前。
鼻尖撞到他衣服上,隔著衣服被他結實的胸肌撞疼,黑色t恤面料上儘是陽光的味道,有點熱。
纖纖也被嚇了一跳,扭頭看那人,看見許硯談那張臉後,倒吸了口氣。
視線裡,柔柔弱弱的岑芙和兇得讓人膽顫的許硯談站在一起,氣場格外不合。
許硯談一手圈住她的胳膊還有餘,岑芙白皙胳膊的肉被他的指腹壓出凹痕,兩人的膚色差和體型差在這一刻淋漓盡現。
雖然是完全不沾邊的兩人,可是這麼一站在一塊好像……莫名帶感??
手掌心的紋路感受著她胳膊內側肌膚的膩嫩,軟得像水做的。
他一寸寸加大手勁。
許硯談垂眸瞧著偏頭暗自懊惱的岑芙,冷著臉逗樂:「讓我逮著了。」
他意識到還有個人在場,許硯談抬眼,漫不經心看纖纖一眼,似乎在說:你怎麼還在?
纖纖立刻心領神會,緊張張留下一句:「你,你們聊!」
然後抱著書立刻跑遠了。
樓角樹下,只有路過的少數人注意到他們。
許硯談拽著她的胳膊,把人往牆角懟,不輕不重推了一下,鬆開手。
「還活著呢?」
岑芙後背磕到牆面,低著頭不敢看他,胳膊被他握得發麻,「幹嘛…」
「你說呢?」許硯談往前逼了一步,擱外人看都會以為他在發火,他陰著表情,語氣卻溫淡:「回我訊息能要你半條命是吧。」
「不是,我沒看見微信……」岑芙慫了,悄悄抬眼,又被他的眼神燙到躲開,悻悻笑道:「你應該不信吧。」
「我該信麼。」許硯談瞧著她,忽然想到個詞很適合她。
死鴨子嘴硬。
許硯談沉吟幾秒,落定打算後露出一抹不算善意的笑。
他破天荒地柔和了幾分嗓音:「怕你看不見訊息,親自過來邀請你。」
岑芙深感不對,她抬頭與他對視。
語氣和眼神都溫和的許硯談,讓人後背發涼。
下一秒,他降下惡劣:「過兩天我們慶功宴,帶著禮物來聚會玩兒。」
「不來也行,我跟岑頌宜這一晚上……可聊挺久的。」
岑芙撐圓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變卦:「你。」
就不該相信這人會有基本的道德心!!
他故意的。
如果岑頌宜在許硯談的聚會上看見她竟然拿著禮物出現,該有什麼想法?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你和許硯談什麼時候熟的?]
[許硯談憑什麼會邀請你?]
她又不能說打工的事,便是百口莫辯。
收回思緒之後,岑芙再回頭發現許硯談都走出好幾米了,她扒著牆邊對著他的背影喊,著急挽回:「我把訊息都給你回了行不行!不去行不行!」
從後面看,他寬肩窄腰的身材很是出眾,黑色的衣服在陽光下格外承光。
許硯談沒回頭,只是抬手吊兒郎當地揮了揮。
岑芙牙都要咬碎了,氣得胸口起伏。
她不會罵人,在心裡拱了半天,最後惡狠狠罵了一句。
這,這條壞狗!!!
……
國慶假期前夕。
許硯談說的慶功宴就在今天。
打聽下來岑芙得知是校辯論隊拿了冠軍的慶功宴,纖纖透過各種渠道幫她尋摸到好多資訊。
不過大部分都是吹捧許硯談的,什麼校辯隊自從他加入就直接上了好幾個層次,只要他親自帶隊的比賽無一敗績直搗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