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表情顯得有些急切, 沖她招了招手。
岑芙看著學姐學長這邊暫時是討論不出什麼結果,悄悄放下東西趁別人不注意地時候溜開。
「怎麼啦。」她走過去,被纖纖拉著手帶出了自習間, 一臉茫然。
自習間的外面, 靠近電梯,有一片挨著落地窗的小空地, 立著很多自動售貨機。
纖纖把她帶出來, 轉身十分驚訝的跟她說:「餘強完蛋了你知道不。」
自從上次商場以後, 岑芙就抽空挑三揀四的把餘強的事跟她說了,纖纖人脈網又廣,所以這陣子一直在幫岑芙打聽盯著餘強。
纖纖話一出,岑芙的心頓了頓。
自從那天和許硯談分開以後,最近沒有任何訊息,風平浪靜的每一天都讓岑芙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想他當時在湘菜小館跟她說的那幾句話。
「他…怎麼了。」岑芙翕動嘴唇,問。
「我還要問你呢,你不知道?」纖纖湊近她,「他好像惹了許硯談。」
原本滯停的心跳在聽到那個人名後陡然起伏。
岑芙頻眨了幾下眼。
「許硯談帶人跟他打了一架,有人見著他臉上都掛彩了。不過聽說餘強半條命都差點沒了。」纖纖語氣誇張,「這兩個人壓根聯絡不到一起呀,所以我就想是不是因為你。」
她追問:「許硯談知道你和餘強的事嗎?」
【別哭,把飯吃飽了。】
【踏實睡一覺。】
【然後等著。】
那天晚上許硯談的話此刻迴蕩在岑芙耳畔,她扶著落地窗前的空心欄杆,眼神有些發空。
……他被打傷了?
岑芙沒有回答,緩慢搖頭的動作不知是在否認什麼。
「這還沒完呢,後面的事兒更詭異。」纖纖繼續說自己打聽到的:「架是昨天晚上打的,人是今天上午被抓的。」
岑芙瞬間抬頭,聲音都高了:「誰被抓了!?」
纖纖無奈,瞧見她這副擔心的模樣,趕緊解釋:「放心,是餘強被抓了。」
「你說巧不巧,他昨晚上被打,在醫院躺著根本沒法跑。」
「聽說是因為組織賭博,開地下賭場,涉事金額不小呢。」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餘強在別的城市偷偷做這事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這一下子就被告發了而且證據確鑿。」
「你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想。」纖纖看著岑芙,鮮少露出了皺眉的表情:「不覺得有點後背發涼了嗎?」
這確實有些細思極恐,可岑芙是多少了解許硯談的人。
這兩件事撞得這麼湊巧,一看就是他的手筆。
太有許硯談的做事風格。
用最【正義】的方式,解決掉惹到他的人,達到略顯【邪私】的目的。
可是……
如果真的是為她解決餘強。
岑芙下壓眉頭,開始不懂了。
許硯談只要去揭發餘強的犯罪事實就足夠,完全沒必要親手去打那個架。
他明明是那種做事不髒自己手的人。
餘強被警察控制,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危險。
可岑芙聽完卻一點也不輕鬆,心像是被什麼壓著一樣。
反反覆覆的。
只有他被打傷這一個訊息在叫囂。
晚上。
香草和橡木香氣交織纏綿,琥珀色的輕泥煤味威士忌在剔透的矮杯裡搖晃。
酒液浸潤了他形狀好看的下唇,一口清冽甘味順著喉嚨直下。
許硯談淡抿了口酒,突出的喉結微微滾動。
毫秒之後,威士忌尾調的醇厚撲來,在味蕾中編織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