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毀了她的大好前程,那她就毀掉岑芙。
劉導浪蕩圈內,稍微打聽過都知道,為什麼這些年劉導清正專注作品的人設不倒,從未有過緋聞醜聞出來。
除了有人罩他以外,不過是因為這個劉導,從不玩圈內人。
曾經聽到的一些傳聞讓岑頌宜有過片刻的猶豫,可是當岑芙和許硯談站在一起眉眼傳情的畫面閃在她腦海里的瞬間。
怨懣和憤怒衝垮了岑頌宜僅剩的那一點良知。
連何芳華都不知道,岑頌宜早就和劉導私下溝透過。
岑頌宜把手機收起來,餘光瞥了一眼窗外的美麗夜景。
不知道那邊進行得如何了,按照時間推算,如果順利的話……
「小宜,到你了。」經紀人助理在遠處叫她。
岑頌宜轉身,裙擺劃出圓弧,她踩著高跟鞋走遠,大氣漂亮的五官一笑起來艷麗又純粹,「來啦。」
這一幕不在場的局外人的角色,她演得爐火純青。
……
視線已經模糊到東倒西歪,胸口有一團火在燒,腦子很暈很懵。
腳底發軟,整個人頭重腳輕的,彷彿踩在雲上。
岑芙扶著牆邊想去遠處的女廁所,可是越來越困難的呼吸讓她有些堅持不住。
兩分鐘以前,她在聊天過程中,喝了一口劉導倒的酒,之後就覺得不太對勁。
一般來說就算一口酒喝猛了,酒勁不會上來的那麼快,更不會有這種鋪天蓋地奪去清醒的感覺。
在劉導的手摸到她細膩的胳膊的時候,岑芙終於發覺了不對。
她強撐著心裡的噁心,剋制著後背發涼的害怕,揚起一抹無辜又勾人的笑:「劉導,我先去個洗手間,回來繼續陪您聊。」
其他人早就心神領會地早早離開包間去別的地方娛樂,劉導篤定她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察覺不到醉酒和藥勁的區別,於是就放她去洗手間。
於是就有了岑芙逃出包間,扶著走廊的牆艱難前行的這一幕。
岑芙喘著粗氣,雙眼通紅。
不行了……走不到廁所了。
她推開旁邊一個空包間的門,整個人踉蹌進去,直接跪倒在地毯上。
空包間裡幾乎沒有燈光,只有壁燈昏昏暗暗的,岑芙不敢開燈,縮在角落裡,用不斷哆嗦的手指撥打求救電話。
此刻她的腦子發熱又懵沌,已經無法正確理智的思考,岑芙就隨著自己的下意識行動。
她撥通了個電話,難受的眼淚不停的掉,對方接通的瞬間,岑芙的心就如被開啟的窗,一開口連帶著顫抖的哭腔:「許硯談……」
「救救我……」
「快來……」
許硯談透過手機聽筒傳過來的嗓音如三伏天裡的薄荷涼茶,如寒冬裡的篝火。
「怎麼了?你在哪兒。」
她沒聽過他這麼急切的語氣。
岑芙把自己所在的地點告訴他,抽泣著摸著黑去看門板上的安全疏散圖,確定了自己所在包間的位置。
「許硯談,我難受,我頭疼…我好像吃了不好的東西。」
她越說越委屈,包間的門好像不太好用,怎麼都鎖不上,鐵質的鎖咔啦咔啦碰撞,就是對不上鎖芯。
藥的效用越來越大,別說鎖門,短短一兩分鐘,岑芙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砰——
岑芙腿一軟,再次倒地。
「嘟——嘟——」令她更恐懼的是,許硯談突然把電話掛了。
那就好像是小女孩手裡最後一根火柴熄滅時的場景。
那是徹底遁入漫漫長夜,只能等待寒冬奪命的絕望。
岑芙使勁摳嗓子,催吐都沒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