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結束了在檢察院的拍攝,岑芙和許硯談的接觸也並沒有變少,只不過從白天在一個地方上班,變成了晚上在一個地方睡覺。
只不過因為各自工作的緣故,有時候在家也碰不上面。
岑芙那間的地板和水管已經修完,但是許硯談沒有告訴她,岑芙知道是從物業那邊。
她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不過她倒也願意配合,於是不再過問,也沒有提搬回去住的想法。
兩人就這麼同居著,氛圍還算愉快。
畢竟,岑芙和他,都早在五年前就幻想過和對方永遠生活在一起。
美夢成真,誰也不捨得去破壞。
儘管關係已經恰到好處,可岑芙卻沒有答應他,讓許硯談先這麼追著,等她哪天想答應了再說。
岑芙故意吊著他,許硯談卻甘之如飴,配合得要命。
不過她卻覺得,許硯談反而是喜歡這種還沒名分,被她使喚著,時不時藉機偷個甜頭嘗嘗的得逞和刺激。
真是惡劣的癖好,像個喜歡受虐的…
在電視臺忙完,岑芙才有時間看手機。
聖誕節的日子,網際網路平臺上都熱鬧,吵著要慶祝的日子,卻沒有一個人能得個假期。
她喝了口水,身邊的同事都背上包各自離開了。
剛開啟手機,岑芙看見許硯談隔著時間段發來的訊息。
好幾條,先是問她今天有沒有空,然後問她幾點下班,後來問在幹嘛怎麼不回訊息。
最後一條是半個小時前,停在「我在你單位樓下等你」。
岑芙心頭一聳,踩著小跟鞋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他那輛修好的黑色大g氣勢洶洶地停在電視臺外面路邊,即便是在熱鬧嘈雜的下班時間,也依舊顯眼。
岑芙給他回了條訊息,然後有些慌手慌腳地翻騰自己的包,拿出氣墊盒匆匆往臉上拍了兩下,補了個唇膏。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眨著撲閃撲閃的眼睫,確定今天的狀態還不錯後,岑芙彎著嘴唇揹包下樓。
會記得聖誕節這種日子的人,心中定是有著或切實,或虛空的期待。
即將下雪的天氣,天邊總是霧茫茫的白。
岑芙裹緊身上的羽絨服,盯著寒氣往外小跑,然後在那輛黑色大g後視鏡可見的範圍內停下腳步,緩慢地故作平靜地走過去。
然後,就在岑芙走近還剩下不到一兩米距離的時候,主駕駛坐著的人才慢慢悠悠的開車門下來。
期待和奔赴明明沸騰的要燒起來。
這兩個人。
卻都各自裝一副悠哉的模樣。
不肯承認自己對對方時隔短短一天,有些猴急的熱切。
許硯談穿了件深藍色的鵝絨外套,裡面是灰色薄衛衣,外厚內單是他在冬季穿搭的獨家偏好。
領子恰好遮了些下巴和嘴唇,岑芙一打眼望見的是他高挺的鼻樑和鋒利的眉眼。
下了班整個人鬆懈下來,他那雙眼眸更多的是閒散。
許硯談伸手臂架在車門框子上,懶洋洋地那麼倚著瞧她。
一串眼神,一個注視。
萬千引誘,諸多鍾情。
能剝離食慾,愛慕上弱小兔子漂亮的毛髮和眼睛,已經是野獸超脫捕獵本能的行為。
甘願收起爪子,俯身用濕潤的鼻頭去拱它不堪一擊的小軟身子,更是無需用文字和語言說明的情愫。
「吃個飯啊,岑導。」他一笑,一開口。
壞勁兒又出。
是野獸最後好面子的那點偽裝吧。
小兔子心知肚明。
岑芙抿唇,唇瓣上晶瑩的唇蜜擠在一起像切開堆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