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了威士忌,雖然岑芙不喜歡味道這麼厚重的烈酒,但當他拿出來的時候,她莫名沒有拒絕。
岑芙開啟那面玻璃牆,從裡面挑出一個自己喜歡的杯子。
大場硝子的惡,撫摸著杯子上血紅和黑色相間的紋路,岑芙就會想到兩人的初|夜。
兩個破碎的人互相安慰,激烈又溫存。
許硯談實在太懂得怎麼操控她的情緒,她握著杯子,晃著裡面的威士忌,看著這一桌燭光晚餐,還有這一室。
對她而言,這裡就是最好的餐廳。
……
那晚上的燃點,在岑芙吃完飯,微醺的時候端著酒杯上樓。
她端著還剩一半的威士忌趁許硯談收拾廚餘的時候上了樓。
如果景淮的女朋友在自己房間住過了,那裡面的佈局應該已經不一樣了。
可是,當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時,岑芙微醺的頭緒更朦朧了幾分。
白色的窗簾隔檔著窗外的夜色,書桌上的多肉,淡紫色的碎花床單。
怎麼…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岑芙站在這裡,眼角怔松的幅度逐漸增大。
她走過去,看桌面上擺著的書,笑了一下。
《影視視聽語言》
也不知道許硯談去哪淘的舊教科書。
至於要細節到這種程度嗎。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岑芙回頭,許硯談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後退兩步腰抵在書桌邊沿,手裡還捏著酒杯,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壓下身子,手臂撐在桌邊。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喜歡麼。」許硯談品味著她有些醉意的眸子,問。
「什麼…」岑芙偏眼,餘光裡是微微盪起的白色窗簾。
下一刻,他收起了所有蒼白的語言,拿起她右手捏著的酒杯,揚起喉結灌了口。
讓自己的口腔裡也充斥與她一樣的味道。
下一秒,他捏著岑芙的臉頰,直接攫住了她的嘴唇。
既然語言無法表達清楚,就用動作告訴你。
就像這分毫未變的房間一樣。
我們相愛,自始始終。
唇瓣貼在一起,濡濕交換的瞬間,岑芙合上眼,渾身彷彿被一盆熱水潑到般舒服。
酒精刺激神經,讓她渴望更多。
岑芙伸出自己的手,勾著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給他抱。
興許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因為這個房間裡的回憶太多旖|旎,讓今晚有些瘋狂。
他總是借著「追她」的下位者身份做壞事,最後反而承受不住的是她。
岑芙鮮少看見他的頭頂,這個人完美到黑髮從頭頂到發尾的走向都那麼漂亮。
她抓緊碎花床單,一下子沒閒心去欣賞他了。
她濕漉漉像漲潮的海岸,潑到他身上,卻無法將他滾燙的眼眸降溫冷卻。
無論多麼兇猛的獸,喝水的時候都得低下頭顱,俯下身子。
汲取大自然清澈的湖泊甘甜。
饒是五年前,許硯談都沒做過這樣的事。
真是瘋了,這個人。
岑芙有些受不住,漲紅了臉頰和耳根。
她只會顫抖。
本以為今晚的荒唐就停止於此。
可許硯談把岑芙休眠多年的饞徹底勾了出來。
在他壓身子上來想要抱她起來,岑芙用眼神描摹他凌亂的黑襯衫,還有那還沒放下的袖子。
他手臂很有力量感,有青筋從上臂一條傳到小臂,盤踞浮起,性|感又強勢。
她也是被氛圍和醉意燒沒了理智,何況她又已經熟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