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齒舌的深吻, 但輕輕碎碎的輕吻聲也足夠撩人。
她想深入一點,可是當她貼近他的時候, 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感受到嘴唇上的濡|濕後。
岑芙的手就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許硯談立刻睜開半眯著的眼眸, 他握住她的小手,在掌中揉捏著,安撫著。
岑芙在自責,眼神閃躲,只想要橫衝直撞,頂著自己的心理障礙強要吻他。
而許硯談懂得及時叫停,他另一手扶在她腦後,摸揉著她的髮絲,讓她與自己額頭相抵。
兩人交換著呼吸,一方是醇厚的木質凜冽,一方是清甜的蜂蜜味道。
許硯談給予她安撫的輕笑,可他那面容一扯起笑,尤其是露出幾顆皓齒,溢位的全是壞壞的勁頭。
不過岑芙喜歡的就是他這樣子。
「芙芙乖。」許硯談那野狗般的性子,卻說出這麼溫柔的話,那痞氣的低嗓好似和這樣的哄格外相配。
「我們不急,不急。」
岑芙紊亂的呼吸隨著他這話一點點安穩下來。
她腰撐不住了,摟著他脖頸塌了下去,直接趴在他胸膛上,鼻樑頂著他脖子,感受他脈搏的跳動。
岑芙享受著這懷抱,含著深深的自責,翁聲道:「對不起……」
許硯談品味著她的語調,手指在她纖細的腰間掐了一下,有明顯懲罰的意思。
疼得岑芙哼一聲:「幹什麼…」
他仰頭,喉結滾動,睥睨下去的目光與她抬起頭的眼神對接。
許硯談扯著沙啞的嗓音,按捺著身體裡的欲|望,化為眼眸裡明晃晃的調戲和威脅:「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什麼,嗯?」
「再讓我聽見這仨字兒,跟你沒完。」
那麼久遠的事,連岑芙都快忘了。
她有些意外的緩慢眨眼,心裡化成一灘。
她不知道,許硯談到底有沒有意識,意識到他很懂得怎麼變著法的讓她心軟。
還是說,他天生就懂得怎麼獵服她。
許硯談伸手指點了點她的唇瓣,目光發沉,像怪盜投擲頑劣的盜取預告函。
「等你徹底不排斥我了,再罰你。」
「我那不是排斥你…」
岑芙說到一半,突然撐著他的胸膛坐起來,伸手輕輕拍打他的臉,鼓起臉,質疑:「許硯談,你懂不懂時刻擺正自己位置。」
是你在追我誒。
你敢『罰』我?
她心想。
說完,岑芙開啟車門,跨過他下了車,毫不猶豫地往單元門回去。
像極了親完人爽完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渣女。
許硯談還敞著長腿靠坐在副駕駛裡,車門開著,他望著瀟灑走遠的岑芙,頗為荒唐的呵笑一聲。
撩人不負責,壞姑娘。
「等會兒我唄。」他目光往下瞥了一眼,嘆了口氣,還懶洋洋喊她:「岑芙——」
他們是全世界,唯一最懂得獵捕對方的人。
誰都沒有意識到。
岑芙明明早走那麼多,最後卻還是跟許硯談一塊上的電梯。
她瞥了一眼他那長腿,不知道是怎麼倒騰的。
電梯升上十二樓,電梯門一開啟,嘈雜聲頓時闖進來。
岑芙走出電梯,看見一個阿姨和物業站在自己家門前,表情很是著急不耐煩。
那阿姨看見他們,也不知誰是1202的主人,對著他們劈頭蓋臉就是說:「你們家漏水了知不知道啊!都滲到我家牆上了!」
岑芙一愣,和許硯談面面相覷。
接收到他興師問罪的悠悠目光,她緩緩眨眼,乾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