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多著呢!寫信給甬城的駐軍將領,讓他給柳家的船隻放行,結果運出去二十五艘大船的糧食。”港口是駐軍將領在守著,那是最後一道關卡。若是不放行,糧食也出不去。
許武聽完以後忙說道:“餘叢肯定不知情的,他肯定是被利用的。”
玉熙沒接許武的話,而是繼續說道:“柳家勾結朝廷證據確鑿,餘叢卻將柳二爺留在府裡,金陵知府去拿人他不肯放人,還說我大哥栽贓陷害柳家。與其說是我大哥栽贓陷害柳家,不如說餘叢這是認定了我在為當初的事報復柳家跟他。”
許武都不知道如何為餘叢說情了。
玉熙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不知情?利用?一次我尚且相信,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你摸著自己的胸口問下,他真的只是被利用而自己完全不知情嗎?”說完掃了一眼許武,玉熙淡淡地說道:“我知道王爺想護著他,你跟霍叔也想護著他。可若是因為私情就罔顧國法,那設定的律法有何用?”
許武早就知道玉熙不會放過餘叢,過了半響才問道:“王妃打算如何處置餘叢?”
玉熙面無表情地說道:“通敵、意圖兵變、窩藏包庇官府要犯,按刑當誅三族。”窩藏包庇官府要犯罪責並不重,可通敵跟意圖兵變這兩樣,不管是犯了哪一樣,都是牽連家小的死罪。
許武臉色有些蒼白,嘴唇蠕動了一下,求情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許大牛在外說道:“王妃,潘大人求見。”
見著許武神色不對,許大牛忙走上前問道:“老大,出什麼事了?”
許武擺擺手說道:“沒什麼事,你當好差,我有事要去尋下老爺子。”
許大牛忙點頭道:“那你去吧!”這樣子肯定是有大事了,就是不知道什麼大事。
霍長青聽了許武的話,怒極反笑:“真是越來越出息了,他竟然還敢鬧兵變。”通敵這事可以辯解說是被人鑽了空子,還有轉圜的餘地。可這兵變有方行作證,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許武苦笑道:“我當時連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兵變性質太惡劣,是上位者最忌諱的事情,所以他當時都不敢開口了。
霍長青搖頭道:“我也沒臉去求情了。這事,只能看雲擎怎麼想了。”霍長青心裡明白,雲擎未必能讓韓氏改主意。
許武一臉苦澀道:“方行十多天前就將這事告訴了王爺,王妃到今天接了韓建明的信才知道。王爺瞞著這事不告訴王妃估計就是因為知道這事太惡劣,王妃知道以後不能善了。”
霍長青這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全都是不省心的。”還指望雲擎說情,怕是這事出來夫妻兩人又是一通好鬧了。
如霍長青所說,雲擎下午回到家就發現玉熙臉色不對。雲擎問道:“怎麼了這是?”
玉熙望了一眼雲擎,說道:“沒什麼,就是為江南的事煩心。”餘叢的事不好在書房說,否則兩人吵起來被外面的侍衛聽到影響很不好。所以,玉熙想著這事得等回到後院再跟雲擎算賬,
這次他們在江南的動作太大,死了上千人。雲擎雖有些不忍,但也沒阻擋:“事情總能處理好的,你別往心裡去了。”他以為玉熙跟她一樣,是因為心有不忍才難受。
玉熙嗯了一聲道:“你先回後院吧!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回來。”
許武見雲擎神色沒有不對,想了下隨著雲擎出了院子,然後揮退眾人道:“王爺,餘叢想鼓動方行鬧兵變的事,王妃現在已經知道了。”得跟王爺提個醒,省得待會被王妃質問措不及手的。
雲擎臉色微變:“誰告訴王妃的?”聽到是韓建明,雲擎沒吭聲了。他只是囑咐方行別將這事傳出去,並沒有跟韓建明說別將這事告訴玉熙。不說拉不下這個臉,就算他開口了韓建明也未必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