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瑤虛與委蛇:“有事就說,沒事我要念經了。”玉容也信佛,不過她只是念念經求個心安並不沉迷其中,她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兒子身上。
盧瑤說道:“貴妃娘娘說西北軍那都是一群強盜土匪,你將田產鋪子換成金銀,一旦西北軍打來可就便宜了那群土匪了。”
玉容眼中厲芒一閃而過,轉而笑著說道:“看來皇上也沒信心守住京城了,若不然貴妃娘娘也不會說這些話了。”
所謂當局者迷,盧瑤之前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這會聽了玉容的話,臉色大變:“二姐,我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之前韓建誠提過這事,可盧瑤對朝廷有種盲目的自信。加上玉辰一直說京城不會有事。可現在,玉辰的話卻是前後矛盾。
看著盧瑤的背影,玉容忍不住搖了下頭。不過韓建誠都沒說什麼,她也懶得管。說得多了,像之前似的裡外不是人。
到了十一月中旬,天氣越來越冷。早晨那會風吹在臉上跟刀割了一樣地疼。一般到太陽出來或者辰時末,柳兒才會出門。
這日傍晚,棗棗跟柳兒用完晚膳在外面散步消食。一邊走,一邊聊天。
柳兒說道:“出來也快半個月了,這兩天我們也該回去吧?”在莊子上,沒有在家裡舒服方便。
棗棗才不願意回去:“那麼早回去做什麼?再呆半個月唄。”在這裡自由自在,沒人管著。在王府,做錯了事就會被訓。
說完,棗棗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殷兆豐不同意我去打獵,要不然我去獵些野兔野雞回來做鍋子吃。”
柳兒笑著道:“想吃鍋子,讓廚房準備就是了。”雖然玉熙比較節儉,但也不會虧了幾個孩子的吃用。
“要新鮮的才好吃。”送上來的不是家養的就是不新鮮,不好吃。棗棗的嘴還是很刁的。
吹來一陣冷風來,柳兒不由自主地攏了攏身上的妝緞狐肷褶子大氅。
加上肚兜,棗棗也就穿了三件衣裳。跟裹得跟只球似的柳兒,兩人好似一個在春天一個在冬天。
之前讓柳兒跟著她習武不願意,現在差距出來了。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棗棗見狀笑著道:“可不能受涼,回去吧!”
回到屋子,柳兒猶豫了下說道:“大姐,你讓人打聽下,看看江家大少爺現在怎麼樣了?”她一直為這事懸著心。
棗棗側著頭,笑著說道:“怎麼?還放不下這個人嗎?”
柳兒忙搖頭:“沒有。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不希望江以俊因為她,讓病情惡化。否則,她心有不安。
棗棗故意裝成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這就好,我還以為你放不下。”頓了下,棗棗道:“阿浩在信裡跟我說了許多這個江以俊的事,他讓我等你情緒平復以後將這事告訴你。”這些事不是啟浩告訴她的,而是玉熙。這也是為了不讓柳兒再有遐想,同時也杜絕了她將來拿封志希跟江以俊比。
說完,棗棗又道:“也幸好你沒看上他,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阿浩說了什麼?”事關自己,再沒有好奇心柳兒也想知道了。
棗棗說道:“阿浩跟我說,江以俊在江南時很受那些年輕女子的追捧,據說有個姑娘為見她不惜花費千金買通小廝打探到他的行蹤。”
柳兒驚得不行:“不是說江南規矩多,女子連大門都不能出?他們是怎麼見到江家大少爺的?”
“江以俊在江南名氣很大,經常參加一些詩會宴會什麼的。那些姑娘,總有機會見到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江以俊自負得不行。見了你以後,他就想讓江鴻福到我們家提親,還說爹孃一定會答應。”說完,棗棗冷哼一聲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被幾個人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也承認江以俊長得好也有才情,可這世上比他長得好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