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的孝敬,數年下來就是一大筆錢。”若是再做個生意,那錢就如流水一樣,流入口袋裡了。
雲擎仍沉著臉。
玉熙笑了下說道:“傅明朗算很廉潔了,除了逢年過節收點下屬的孝敬,連生辰都不過。”有些官員為了撈錢,不說父母跟妻兒,就是寵妾的生辰都要大擺筵席。
“就不能都像牧靜思那般。”牧靜思,真的可以說兩袖清風。
玉熙聽了這話,看向雲擎:“牧大人很廉潔,可一家人只靠著他的俸祿,日子過得很拮据。想讓天下的官員都跟他一樣,那是不可能的。”身處高位,就算他自己願意過清貧的生活,可父母妻兒能願意嗎?若在官場,除非是有強大的靠山,否則這類人很快就會被排擠出官場。水至清則無水,這道理在官場也是一樣。”
雲擎知道玉熙說的沒錯,可心情還是很糟糕。
中午吃飯,軒哥兒看著送上來的稀粥跟一碟豆腐,頓時沒胃口了。
又菱問了送飯的宮女:“為什麼又是豆腐?”這十多天,每天就一碗粥一個菜。而這菜,也只是青菜或者豆腐。這十多天,送上來的飯菜不見一點葷腥。她們這些下人,吃得都比殿下好。
送飯的丫鬟往後退了兩步,說道:“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軒哥兒擺手讓又菱不要再說了,然後坐下來,食不知味地吃完了粥跟菜。想以這種方法讓他妥協,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吃完以後,軒哥兒就爬上床睡覺了。睡夢之中,軒哥兒聞到一陣肉香味。那味太勾人,將軒哥兒給饞醒了。
睜開眼睛,軒哥兒就看見站在床邊的玉熙,揉了揉眼睛然後才叫了一聲:“娘……”
“起來,我有話跟你說!”說完,玉熙就轉身坐到圓桌旁邊的紫檀木椅子上。
軒哥兒起身,就看見圓桌上擺了慢慢一桌子的菜。這些菜,都是他喜歡吃的。
不知道為什麼,軒哥兒心頭浮現出一股不安:“娘……”
玉熙神色淡淡地說道:“今日接了江南的摺子,已經確定鍾筠是逆臣。這些年,他一直都致力於反明覆周。”投誠是假,忠心周朝是真。投誠,不過是想獲取高位,然後更方便他們行事。只不過鍾筠行事非常謹慎,楊鐸明在江南那麼多年,都沒察覺到他的半分不對勁。
軒哥兒其實早有預料,若不是有足夠的證據鍾家在京城的宅子也不會查抄:“娘,我相信婉婷定然不知道此事。”
玉熙笑了下,那笑容極淡:“這麼說,就算鍾筠是逆臣也阻擋你娶鍾婉婷的決心?”
“就算鍾筠是逆臣,那也與婉婷無關。”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沒了之前的底氣。
玉熙看著軒哥兒,問道:“鍾家既是逆臣,那是要誅三族。就算這樣,你還要娶鍾婉婷嗎?”
“娘,都說罪不及老弱婦孺。娘,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就好了。”連幼童都不放過,這也太殘忍了。
若是雲擎,怕是又要氣得跳起來了。不過玉熙的耐性比較好:“通番賣國、欺君犯上、密謀造反等都是滔天死罪。誅三族,還算是比較輕的。若換成是前朝,那是族九族的罪。”
軒哥兒聽了這話,更不願意放棄了。罪不及出嫁女。只要我娶了婉婷,她就不在鍾家的人。可若毀親,那婉婷必死無疑了。
玉熙笑了下,說道:“你就不怕娶了鍾婉婷回家,她趁你睡著殺了你為親人報仇?”那笑容,並不達眼底
這個問題,軒哥兒還真沒想過。
過了良久,軒哥兒說道:“娘,婉婷不是這樣的人。娘,我相信她。”他這是拿自己的命在賭了。
玉熙嘆了一口氣,老話說得真好,兒女都是債。這些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完。早知道,生完啟浩後就不生了。這樣,她也不會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