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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崗哨了,看來有人早我們一步到來!”蘭若雲回頭輕聲說道,心臟卻跳得更加激烈了,暗道:“難道竟然是他們?”
三人向前靠去,隱好身形,窺向場中空地——那裡本來是中軍的所在,由於綠教是宗教組織,此刻卻空了下來建成一個類似祭臺的高大寬廣的高坪,坪臺上一根高聳雲霄的尖柱,柱子的頂端似乎刻著什麼,黑漆漆的卻看不清楚。
坪臺上還有一個挺立而起的小平臺,此刻,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高大身影正跪在上面,向著尖柱在祈禱著什麼。
在坪臺的下面,無數的綠教徒黑壓壓的跪成一片,先前的吵鬧聲此刻聲息不聞,全場霎時一片靜默,只有灤山城裡偶爾發出的狗叫聲,才給這無言的寂寞一點人世間的訊號,說明這裡還有這至少上萬人的生命存在。
蘭若雲和堂瀟臻野對看一眼,心裡都想道:“不會這麼倒楣吧!顯然對方正在舉行什麼重要的宗教儀式,竟然有如此多的綠教徒參加,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刺殺綠教教主,無疑是自尋死路!”
過了片刻,小平臺上的身影聳立而起,看他的身材,如果屬於獸族一群,當應是爪人無疑。而此時此刻,以他的身分地位來看,當然只有綠教主才能如此超然。
只見他長身而起,面向綠教徒,高舉雙手過頂,向天而視。
蘭若雲仔細看過去,見這綠教主全身籠罩在一層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閃閃發光的華麗黑袍中,這黑袍既不同於希姆等人的怪袍,也不似殺手營中的黑色殺手衣,它更像是專為宗教儀式而特別縫製的禮服,實際上,只有綠教教主一個人有資格穿這種禮服,他手下的十二大綠教祭師卻只能穿綠袍。
蘭若雲微笑了一下,他發現綠教主整張臉孔都隱藏在一頂奇怪的帽子之下,這帽子看上去……就像一座微型的小塔,這真是無比累贅,卻不知弄這麼多餘的一頂帽子有何作用。
“蘭大哥,怎麼辦?”堂瀟低聲的問道。
“等機會吧,等他們儀式完成之後我們再……”
“哎呀!”臻野忽然輕叫了一聲,然後趕緊捂上自己的嘴。
“你又怎麼了,不要告訴我你又要……”蘭若雲威脅的看著臻野,面目嚴肅。
“不是,我忽然想起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臻野皺眉說道。
“你生日?”堂瀟笑了起來,輕輕說道。
“不是我生日,是煞尊大神的生日!”臻野說道。
“嘿,是煞可羅的誕生日嗎?我們的運氣可真好!”
蘭若雲冷笑一聲,“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才想起來嘛!”臻野叫道。
“生日怎麼了?跟我們殺人有什麼關係?”堂瀟輕聲問道。
“如果是煞尊大神的誕辰,這個儀式怕是要連續舉行幾天,在萬多人面前,瀟瀟,你要是能把煞尊大神的腦袋取下來,我可真服了你!”蘭若雲笑道。
這次連臻野都沒話說了,如果按她往日的脾氣,肯定是要說:“那算什麼,不就是煞尊的腦袋嗎,還不跟摘桃兒一樣簡單!”
三個人面面相覷,都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蘭若雲忽然面有喜色:“如果是煞可羅的生日,四方的綠教徒八成要回來朝聖,這樣就會造成有機可乘的一定空隙,你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鑽出包圍圈!”
“那我們還要刺殺綠教教主嗎?”臻野問道。
蘭若雲四周看了一下,嘴角動一下,輕聲道:“再等等吧,能刺殺成功最好!”
其實他是考慮到另一股潛入的勢力——與綠教為敵的人肯定是友非敵,而且……
“嗷嗷嗷——”
一陣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