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腥氣息時而傳來。有幾個人在巨型雕像的腳下生了一對火,幾百名戰士裡裡外外圍了幾圈,躺在地上休息著。然香和離人傾躲在一邊,親熱的說著什麼,望川北討好的跟在淺靖羽身後,拿著一個水杯,關切的問小羽你是不是很渴?
斯菲臉上神色古怪,看看望川北,又看看淺靖羽,最後停在遠遠躲在一個角落裡的方更臉上。冷麵修羅方更滿下巴的鬍渣,雙眼血紅無神,目光呆滯,不斷把手中的酒壺往嘴裡塞,咕咚咕咚的灌著,彷彿永遠也不會喝醉一般。斯菲皺起了眉頭,哼了一聲。
堂天竟然和臻野湊到了一起,故作高大瀟灑狀,侃侃而談,大有唾沫橫飛淹死聽眾之勢,偶爾抽出長劍虛劈兩下,臻野則露出微微崇拜的神色,或者有時會疑慮一下,但也只是一瞬,而樸當則躲在一邊和臻海下土棋,大部分的注意力卻用來支起耳朵傾聽臻野和堂天的談話,結果被臻海殺得接連大敗。荊文正呆呆的盯著火光,仿如石像。
蝴蝶抱住蜻蜓,上上下下的打量和摸索,不時發出驚疑的聲音。成國老慈愛的看著兒子,而成定疆卻東張西望,顯然是在搜尋子微晴的身影,子微晴卻再次失蹤,不知身在何方!
蘭若雲抬起身,揉了揉自己枕著的清影秀的大腿,柔聲道:“麻了吧?”
清影秀嫵媚的一笑,想站起來,皺了一下眉頭,嘟嘴道:“真的麻了!”忽然抬頭看向堂瀟,低聲道:“瀟瀟好像不太對勁兒!”
蘭若雲點點頭,走到堂瀟身後,柔聲道:“怎麼了瀟瀟,想什麼呢?”
堂瀟有些痴呆的轉過頭來,似乎還沒有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看清是蘭若雲,猛然撲在他懷裡,哽咽著說道:“蘭大哥,我好難過!”
蘭若雲嚇了一跳,安慰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堂瀟哭道,“就是心裡好傷心!”
堂天走過來,一把推開蘭若雲,自己摟過堂瀟,柔聲道:“妹妹,怎麼了,這小子哪裡會安慰你了!”
堂瀟哭得悲悲切切,蘭若雲渾渾噩噩,沒來由的心裡一陣疼痛。
堂瀟在哥哥懷裡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了堂天一眼,忽然轉過身來,又趴在蘭若雲胸口上哭了起來。
堂天尷尬得直咬牙,看著蘭若雲不斷用那隻柔軟的充滿男性魅力的手,在堂瀟的背脊上輕撫,嘆了一口氣。
“好了好了,瀟瀟,別哭了!”蘭若雲心中奇怪,卻不敢問,怕一問她又哭起來,倒是清影秀,卻不像往日那樣吃醋了,甚至還走過來幫堂瀟把凌亂的頭髮整理好。
然香、斯菲和淺靖羽也過來安慰,可是大家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都是莫名其妙。黑衣人裡有色心較重之人,腦袋裡難免充滿了噁心的想法。
整個大廳裡漸漸靜了下來,只聞堂瀟不斷試圖壓抑的抽泣聲和蘭若雲輕軟溫柔的安慰,所有人的心中同時傷感起來,只有那些似乎沒有感情的嵐山精神體,眼中充滿疑惑不解,呆呆的看著這個小插曲。
過了一會兒,子微晴回來了。看見哭泣的堂瀟,卻似乎並不感到驚奇,而是輕輕的長嘆一聲,這聲長嘆因為極力壓抑,反倒讓幾個功力高深的人更加註目。
蘭若雲回過頭來看向她,子微晴做了手勢。蘭若雲想把懷中的堂瀟交給堂天,可才微微一動,堂瀟就又哭了起來,蘭若雲嚇得只能不動。直過了一個多小時,然香一點點安慰,才慢慢接了過來。
蘭若雲眼中一酸,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哭的感覺,趕緊極力忍住,走向子微晴。
“魔族已經知道是我們了!”子微晴輕聲說道,“正在調動大批高手趕過來!”
“如果都像今日的魔人的水平,來多少我們都能應付!”蘭若雲自信的說道。
子微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