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重立身子一僵;臉色呆板;道:“烏家多行不義;收穫不大是真。”
孟帥暗挑大指;讚道:“滕兄好膽識。”這不是違心;是真正的稱讚。死裡逃生還可說是運氣;但能把東西帶走;可是需要非同一般地膽識和手段。
滕重立被孟帥看破了根腳;不如之前神氣;道:“總之你知道我的能力了。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孟帥再次道:“你真的覺得我在敲竹槓?這不是錢的事。”
滕重立手籠在袖子裡;道:“不覺得。孟兄逛吧。”
孟帥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走了兩步;果然見滕重立跟了上來。
孟帥暫時不理他;一路上去看其他的展品。他剛在一件封印器邊停留;就見滕重立飛快的填了一張單子扔了進去;價格不出意外;還是五倍。
這是槓上了。
孟帥於是故意的走了幾個展櫃;每次稍一駐足;滕重立立刻跟上;往裡面塞單子;每次價格無不是五倍以上。
走了一路;滕重立塞了一路;孟帥轉過身來;道:“你不怕引人矚目麼?”
滕重立道:“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給人發現和之後被人堵死有什麼區別?寧可捨身一搏。”
孟帥道:“你究竟為什麼認為我能帶你上去?我的能力那麼值得你信任麼?”
滕重立緩緩道:“倒不是那麼全心全意信任孟兄;只是更信任你那位神出鬼沒的朋友。”
孟帥恍然道:“白也?你早說啊;他剛剛身受重傷;陷入沉睡了。”
眼見滕重立面無表情;孟帥就知道他不信;轉過身去繼續走;考慮這件事該怎麼辦。他和滕重立沒什麼交情;為他冒風險十分不值;要是純粹把他當做麻煩;那麼分分鐘賣了他;雖不至於賣給烏家;但是叫大荒盟的人來把他弄走都可以。反正事情只要一鬧大;滕重立自己先跑了。
不過;真的要如此?
孟帥本人原則上是不做這些缺德事的;擺明了敵對不說;滕重立這樣尚未撕破臉的人物;不至於如此坑他到底。但若讓他甘冒風險帶滕重立上山;又十分不爽;甚至把他介紹給薛明韻;讓他跟著四天號上山也是不願。
真是;這檔口也不來個熟人擋一擋。
孟帥目光往四處飄;想看看牧之鹿在哪兒;或者能遇到烏家人;把這傢伙嚇跑了也是好的。
看了半天;熟人沒看見;突然看到一個半熟臉;乃是一個青衣青年;面目模模糊糊似乎在哪兒見過。
和那青年對視一眼;那青年突然咧嘴一笑;幾步走了過來;道:“兄臺;還記得我麼?”
孟帥一面還禮;一面道:“你是……鼎湖山的……”其實他壓根兒沒想起來;但那青年穿的是鼎湖山的制服;先說一句沒錯。
那青年笑道:“當初我買過你的玄霜草來著。”
孟帥這才恍然;記得當初自己擺攤的時候;這小子在自家攤上買過玄霜草。當時他曾跟自己有過交談;自稱叫林霄宿;還問過他的姓名;當時孟帥感覺不好;沒有回答;當下笑道:“林兄好;您鼎湖山不是要開成丹節麼?怎麼你還在這裡?”
林霄宿笑道:“一會兒我就上去。兄臺也要上去吧?”
孟帥心中一動;攤手道:“我這樣的人物;哪配去成丹節?能在大荒盟的拍賣場看看就不錯了。”
林霄宿哦了一聲;突然嘴角一翹;道:“兄臺想去成丹節麼?”
孟帥道:“就算想去;又哪能夠呢?成丹節又不是菜市場;誰都能上去。”
林霄宿笑道:“進會場或許難;只是上山做個看客;那也不難啊。在下這裡……有一點機會。”
孟帥大喜;道:“怎麼說?”
林霄宿道:“其實也不是在下;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