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桌椅都不見蹤影;更是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那天晚上被推到湖中的半個擂臺靜靜矗立;這時候看起來;好似一段斷壁殘垣。
瓊島上一個人沒有;幾人呆呆的站著;一陣冷風吹來;耳畔好似傳來的烏鴉的叫聲;嘲諷著他們煊赫的出場。
陰邪花呸了一聲;道:“搞什麼鬼;我去抓個人來。”
只見他一流黑煙;飛過瓊島;牧之鹿把巨鳥收起;道:“咱們也離開這裡吧;不然顯得太傻。”幾人當下一起越過碧波池;回到岸上。
等他們到了岸上;陰邪花已經回來;提著一個人;乃是一個小太監;被提著瑟瑟發抖。陰邪花把他扔下;道:“這裡人呢?皇帝呢?”
那小太監牙關打顫;道:“聖上……已經迴鑾。”
陰邪花道:“迴鑾?是回到皇宮裡去嗎?”
那小太監連連點頭;道:“是……回皇宮去。”
陰邪花道:“其他人呢?無止和尚和妙太青呢?”
那小太監不解;道:“什麼……無止?”他不過一個小太監;地位低下;哪裡能說得清楚;除了皇帝;其他的顛三倒四說不清楚。
這時漸漸有人發現了這幾人。幾個看起來比較高等的侍衛太監在湖邊圍觀;卻不敢近來。牧之鹿看他們忌憚自己;就知道必定有人認得己方這些人;當下點手指了其中一個領頭的侍衛道:“你過來。”
那侍衛服飾甚是華貴;想來是個官;但這些先天弟子不認得官服;也沒興趣知道他是幾品。就見他走過來磕頭;道:“見過幾位前輩。”
陰邪花道:“你倒乖覺。我問你;皇帝什麼時候走的?”
那侍衛道:“回前輩;陛下五日前的晚上回鑾的。”
陰邪花一算時間;大為不悅;道:“那不就是我們走的那天晚上麼?忒可惡我們只不過去龍木觀一遊;只說去去就回。倘若是三五日不回;皇帝等不得先走了;那還罷了。可是為什麼當天晚上就走?一晚上也等不得?皇帝的時間那麼急?”
那侍衛道:“前輩;不是陛下不等您;是那天情況危急;有人在黑夜中刺殺陛下。陛下受了傷;不得不走。”
陰邪花笑道:“哦?你們陛下又遭到刺殺了?哈哈;一晚上遭兩次;夠倒黴的啊。是不是他為人太差;仇人太多;刺殺都要排隊拿號的緣故?哈哈哈。”說著發出一連串怪笑。
那侍衛聽得十分憋氣;可也不敢跟陰邪花頂嘴;只得低頭不語。倒是牧之鹿聽出不對;問道:“我記得我們還有兩位師兄妹在;有他們二人;皇帝怎麼會受傷?”
那侍衛道:“小人當時不在瓊島上護衛;不知道其中情形;但據說那刺客確確實實是在那兩位前輩面前刺傷了陛下。其中一位劍客前輩還追了上去;至今未回。”
眾人對視一眼;全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在無止和妙太清眼皮底下刺殺成功;這可能是因為兩人站得太遠;一時來不及。可是刺殺之後全身而退;就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妙太清親自追上去;竟也不能擒住;還一路追下去;可見對方的本領。
一定是先天高手
然而是哪方來的先天高手?
如果是大荒來的;那還罷了;總能查到蛛絲馬跡;且這幾個人基本上代表了大荒的各派勢力;倒不虞對方針對他們全體。倘若是俗世來的;那就難說了。畢竟按理說俗世沒什麼先天大師;倘若有;也是遁世多年的大高手;不知道是哪方勢力;是正是邪;到底是為了刺殺皇帝;還是衝著他們這些人來的。
葉孚星等都皺眉——自從他們下了大荒;一路上順風順水;也是自大慣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肆無忌憚直入龍木觀;雖然在龍木觀吃了些虧;但也是輸給了機關和怪物。他們依舊沒想到;會有活生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