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對外人道;方輕衍也不能說。
方輕衍也不細問;卻肅容道:“那你站在哪一邊?莫不是要腳踏兩隻船?
孟帥道:“什麼腳踏兩隻船?你用詞小心點。”
雖然說兩個少女都是好船;但輪不到孟帥來踏。張瑤卿的船上有方輕衍;田景瑩的船……他還是扎到水裡比較痛快。
方輕衍正色道:“我只是這麼一說。實話說吧;你立場向來複雜;行事更是多線籌謀;我也沒打算多問。七公主是阿瑤的主要對手;我問過阿瑤;她口中不說;但看起來並無十分把握。我一直很擔心。你知道她的性子;太驕傲倔強。她只請你去觀禮;並沒向你請教;想是不肯叫人擔心。但我私下想請你去給她輔導一下;哪怕是增加她的信心呢?但若你有別的打算;我就不說什麼了
孟帥搖頭道:“我沒有別的打算。群玉堂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會全力助她。何況指導一下;根本就不是難事;你別說得好像要我掏心挖肺好不好?”
方輕衍道:“我替阿瑤謝謝你。可不是我說的鄭重;是你一臉的糾結;我看的不好意思;才有此言。真的令你那麼為難?”
孟帥撓了撓頭;道:“我擔心的事情;和群玉堂沒一毛錢關係。是七公主。她不光請我去觀禮;還請我去找她;簡直……唉。”
方輕衍道:“那你去唄。你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在三兩天提升她們的水平。所以我只是請你去幫阿瑤安心。那七公主也是想要你鼓勵一下吧?你就該做什麼做什麼;到時候各憑本事;各安天命就好。”
孟帥道:“那才有鬼。你以為公主是群玉堂麼?她叫我才不是為了安心;肯定是有什麼疑難差事叫我做。我不做又不行;老覺得欠了她的。”說著把信紙一折;放到了燭臺底下。
方輕衍看著他的動作;突然道:“是麼?我雖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但倘若她喜歡你;聽了你剛剛那番話;她一定很傷心。”
孟帥張了張嘴;只覺得一陣奇異的感覺翻上來;半響無言;過了一會兒;只得笑道:“你什麼時候變成情感大師了?大師求指點;我也想弄懂女人心。
方輕衍道:“扯淡;我自己還顧不過來呢;你自己悟去吧。明明你比我懂得這些人情世故;只是有些事你不肯去理解。”說到這裡;他便不好再說下去;只道:“既然你答應了;那就約個時間?那公主約你什麼時間;要不然你趕在同一天好了;去完公主那邊;隔壁就是阿瑤;你也方便。”
孟帥忙道:“這是什麼餿主意?趕場麼?你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誠意;要按你的主意;我非裡外不是人不可。七公主約的時間是明天;你私下裡問群玉堂;我什麼時候都行。她要來我這裡也可以;於脆就請她過來吧。過兩天;我整理一份兒資料給她。這個璇璣山的名額;咱們還非拿下不可。”
方輕衍道:“好;你打定主意就行;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說著離開
孟帥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比起張瑤卿的技術指導;和田景瑩的會面更是一件煩心事;
可能終結他在東宮難得的一段悠閒地日子。不管田景瑩是不是對她有感情;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叫他是真的。明日相會;必有故事。
而且現在這種敏感時刻;那事真不會是小事。很可能牽涉到外面的大事。
比起這個;他對於鬥印的立場;倒是現在最不要緊的事。本來他曾想過阻止田景瑩去璇璣山;後來轉變立場;支援她去璇璣山;到現在;時移世易;各種情勢紛至沓來;事情早已脫離掌握;他也不能確認自己的想法了。
順其自然吧。正如方輕衍所說;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是神人;不可能有扭轉乾坤之力;那些選手誰能贏得席位;當然是各憑本事;他的支援就如中國球迷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