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長漢子搖頭,反問道:“聽說你是鐵漢幫的領?”
傅金水道:“不敢,鐵漢幫一小卒耳。”
那瘦長漢子道:“別謙虛,看你的樣子,至少也是第一流的人物。我們那位客人到了,要談上一筆大生意,還請兄弟做個見證。來,跟我到前面請吧。”
傅金水略一沉吟,道:“事到如今……也罷。”就要拉住孟帥。
那瘦長漢子伸手一攔,道:“金兄,咱們要去的地方,那是正經嚴肅的地方,怎麼能帶小孩子去呢?讓這小兄弟在這裡留著,還能跑了不成?”
傅金水眉頭一皺,道:“跑了?”
那瘦長漢子笑眯眯道:“我說錯了,是丟了。金兄,只要你這次出面,那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自家人了,我還能不好好愛護這小哥麼?金兄你跟我們越親近,這孩子就過得越好。”
他雖說的親近,但言辭之中,恐嚇之意也是明明白白。
孟帥心中暗道:壞了。他哪裡知道,我是被臨時拉過來湊數的,和姓傅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拿我來牽制傅金水,能有什麼作用?有事傅金水跑了,老子還得在這裡頂缸。
但事到如今,他再分辨自己不是傅金水的侄子,就是笑談了,不但沒人相信,還得罪傅金水,只得閉口不言。
那瘦長漢子道:“小末,你過來看顧這孩子。”
從他背後轉出一個少女,十四五歲年紀,梳著一根烏油油的大辮子,目燦星辰,笑靨如花,道:“好。”
傅金水嘆道:“既然如此,你多聽話吧。”拉住孟帥的手,將一枚圓珠子扣在他手中。
孟帥不動聲色的攥緊了拳頭,目送他們離開。
等到幾人走了,那少女小末道:“咱們走吧。”
孟帥道:“哪裡去?”
小末道:“這裡多小啊,待著多不舒服啊?去我房間吧,我拿糖果給你吃。”
突然受到了這麼親切的待遇,孟帥有點不好接受,道:“這好麼?我……那個二叔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小末掩口笑道:“啊喲,說得好像你叔叔才是小孩子一樣。放心吧,他那麼大的人,走不丟的。”說著主動牽住孟帥的手。
孟帥連忙把手收回來,他手中還握著傅金水給的珠子呢,胡亂的塞在腰帶裡,道:“那我跟著姐姐。”
小末帶他出門,從另一邊廊道里走出去。
孟帥跟在她後面,目光不時掃過她的腳跟。
這少女走路腳尖點地,腳跟絲毫不沾泥土,腳步更輕若貓步,顯然有輕功在身。
除此之外,小末的呼吸長而有韻律,肺活量過常人,顯然是培過氣力的。手臂上的肌肉攏在袖子裡,不好觀察,但手指和虎口上有薄繭,顯然是握過兵刃的——如果按照規矩,練習兵刃應該是在舉重境界以後,但那都是孟帥這樣衣食無憂,一心想著前途的正統傳人才能這麼循規蹈矩,一般江湖兒女,都是練拳有基礎之後,直接上兵刃的。
從她的腳步和行動來看,她的輕功應當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女孩子大多長於輕功而短於力量,孟帥自己至今沒學過單獨的輕功,只在螣蛇實意法和猛獸轉圓法中有涉及身法的內容,輕功絕非所長,因此他還是覺得,若論實力,自己應該更勝一籌。
不是孟帥自誇,他這個年紀,跨入舉重境界,成了江湖三流好手,真心不容易,何況還是內外雙修,就是放在名門大派,也是一等一的佳弟子。
這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