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蒼老的聲音,滿臉鬍鬚的鐘老頭轉了出來。
在他對面那個人,是個滿臉嚴肅的中年人,仔細看來年紀似乎也不算太大,但臉色看起來無比黯淡,少了年輕人特有的血氣,看來平白老了許多,下垂的嘴角,帶來了一層滄桑的悽苦。
當然,無論他怎麼顯老,對著鍾老頭,也還算個年輕人
那人聽完鍾老頭的話,臉色陡然大變,喝道:“注意你的言辭。你管我家公子叫什麼?”
鍾老頭道:“我還道你是那小崽子的老冇子,沒想到不過是護衛在他身邊的一條小狗,算我高看你了。”
那人臉色垂的更厲害了,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出口不遜?看你的修為……真是井底之蛙,也敢口出狂言。”
鍾老頭冷冷道:“蠢貨。你又懂得什麼?你不就是五方地界來的麼?我連西方之主都不怕,還怕你這無名小卒?”
那人喃喃道:“果然是西方之主,你……你怎麼有他的絕學……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鍾老頭哼了一聲,道:“你問這些幹什麼?倘若西方之主是我親兒子,我叫你那小公子小崽子小畜生就不算了不成?&;quot;
那人臉色變了幾變,大吼道:“今天就是西方之主在此,也保不住你的狗命。”說著猛地向前撲去。
巨冇大的重擊聲,傳遍了街道。
方輕衍的腳步一停,突然道:“咱們身後好像有事生”
孟帥略一沉吟,道:“你把我放下來。”
方輕衍道:“你行麼?”
孟帥道:“我只是摔了一跤——”
方輕衍道:“從三丈高的地方。”
孟甩補
充道:“但是毫無損,就憑這件,就知道我功夫了得。”伸手在他肩膀一撐,跳下地來,落地果然安然無恙,道:“你師父會在後面跟著你麼?”方輕衍道:“應該……是吧。”孟帥略一猶豫,道:“回去看看吧。”用腳後跟想,他也知道誰在後面戰鬥。鍾老頭似乎是了不起的人物,方輕衍的師父也一樣。這一戰和水思歸單方面碾壓式戰鬥不同,或許要陷入勢均力敵的僵持。其實他一點也不感興趣。但那畢竟是方輕衍的老師,倘若水思歸在這裡,即使孟帥知道他必勝,也不可能不關心。
方輕衍可是剛剛救孟帥出了牢籠,哪怕是意思一下,哪怕是冒上風險,也得回去一趟。
方輕衍道:“我回去看看,你在這裡等著。”
孟帥道:“那不行。你聽到街上的騷動了麼?他們倆再打下去,鎮子裡的人非騷冇亂起來不可,我寧願回去被他們氣勢壓死,也不能在大街上被人踩死。”說著當先往回走。
方輕衍到底也是情勢關心,猶豫一下,便即跟上。
兩人剛走幾步,就見一人漫步從巷子裡面走出來,道:“你們往哪去?”
孟帥還沒怎麼樣,方輕衍已經全身僵硬,低低道:冇“娘
&;quot;
孟帥倒抽一口冷氣,就見眼前那人正是方輕衍的母親,幾個月不見,這美婦人神采依舊,裹在houhou的斗篷之下,依舊不掩萬種風情。
方夫人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先看孟帥,道:“小兄弟,好久不見了。”
孟帥站直身體,道:“夫人好……伯母好,好久不見了。”暗暗嚥了口吐沫,一方面他見過水思歸之後,對神秘莫測四個字有了新的瞭解,也不如當初那麼驚疑。另一方面,見過郭氏姐妹之後,孟帥心中對婦人心思可算成了驚弓之鳥,登時覺得方夫人美人皮下,定是另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洋。
方夫人道:“你長高了不少,也越來越懂事了。我當時就跟你哥哥說過,你的成就必定在他之上。”
孟帥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