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道:“是琴太大了,還是我們太小了?”
衛蟬玉打了個哆嗦,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好恐怖。”
孟帥也深深的感覺到了那種渺小。本來興致勃勃,要見鳳凰一面,甚至動了覬覦的心思,但還沒見到鳳凰的一根羽毛,就已經被一把琴驚動,產生滄海一粟的渺小感,這上古神獸的威能,不是自己能夠企及的。
比起自家從蛋裡爬出來的小龍困在石壁多少年的龍衛,這才是真正的上古遺留的存在,只該在傳說中出現,不應該出現在人前。
衛蟬玉已經起了退卻之心,可是又有些不甘心,仰頭看著天上,道:“這些鳥都彈完了,為什麼不下來?”
孟帥也不知道,順口胡說道:“可能還有下一曲。”
這時,只聽一聲長鳴,卻是頭頂的鳥兒在鳴叫。
一聲鳴叫,千鳥齊鳴,漫天的飛鳥同時張開嘴,大聲鳴叫起來,一時間各種音色混合在一起,嘈雜無比,簡直是世上最難忍受的噪音,和剛剛天籟一樣的琴音恰是兩個極端,震得人耳鼓作響。
衛蟬玉捂住耳朵,道:“吵死了,吵死了。”然而她的聲音淹沒在鳥鳴聲中,哪裡聽得見?
孟帥也捂住一隻耳朵,卻留下一隻耳朵聽著,他總覺得天籟琴音之後千鳥齊鳴,其中應該有其他的深意。
聽著聽著,他還真聽出一些味道來。
這些鳥兒叫的聲音不同,有高有低,有的尖利,有的嘶啞,乍聽似乎在亂叫,但聽得多了,卻從中聽出幾分情感,成千上萬的鳥兒,情感都是一樣的。
那是傷感與期盼混合的感情,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兒,在大聲呼喚自己的母親,“母親,為什麼不回來?”
它們在呼喚鳳凰!
孟帥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滿山滿谷的鳥兒,皆有一個心思,等待鳳凰歸來。
因為期待,它們常常集合,彈奏那曲古曲,期盼百鳥朝鳳,但每一次都失望,琴曲再好,引不來鳳凰,也是枉然,因此它們又再次悲鳴,表達自己的哀傷。
這種情形,恐怕在火山底下重複過無數次,只是這一次被他們看見了,倘若他們沒看見,這樣的情形也會繼續重複,直到鳥兒再也飛不動…
想到這點,孟帥覺得有些感慨,同時,刨去那一點點殘留下來的傷春悲秋,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麼說,此地沒有鳳凰了?
這裡有一群鳳凰留下的百鳥,有鳳凰留下的古琴,有鳳凰留下的古曲,唯獨沒有鳳凰,恐怕這一趟是白來了。
當然也不算白來,他至少聽了一美妙的古曲,得知了火山之下,還有這樣美麗而奇妙的地方。
頭上百鳥悲鳴聲越來越淒厲,不知最後還有什麼儀式甚或悲狂的場面,他有些毛了,道:“咱們走吧……”剛要帶衛蟬玉走,突然一道身影從下而上,飛入百鳥群中。
孟帥一怔,覺得這個身影略感眼熟——
“老灰?!”
八一零 石縫梧桐葉,水面凌波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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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鳳凰已死?”
?任盼盼大吃一驚,失聲道。
鴻鵠道:“你那麼吃驚做什麼?這事兒奇怪麼?”
任盼盼道:“本來不奇怪的。一萬年的老鳳凰,死了有什麼奇怪?我只是好奇,你費盡心力的出來找鳳凰,我還想跟著你過過眼福呢,突然說鳳凰死了,這不是前後矛盾麼?我看你精神有點不大對,情緒那麼低落,現在又突然說這個,是不是恍惚了?”
鴻鵠皺眉道:“誰恍惚了?剛剛我是……且說鳳凰的事,你說矛盾,其實一點兒也不矛盾啊。我們翻閱古書,查閱典籍,還找到了實證,證明鳳凰的存在。我和好友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