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還回來;我又哪能信得過?”
兩人進了宮苑;田景瑩也不點燈;道:“你在這裡等著;我換一件衣服。
孟帥問道:“一個人行麼?要我幫你麼?”
田景瑩甩手道:“說什麼呢?”又往外指著;道:“臨水那邊有個露臺;看見了麼?你去那裡等我。”
孟帥依言走上露臺;但見夜色深沉;只看見一片黑森森的湖水。隔著湖水;能看見對面星星點點的燈火;想必都是有人的地方。只有自己身後的建築如此陰沉。想來平時這裡應該也是一片黑暗;田景瑩天生目盲;是永遠生活在黑暗裡的人;自然也用不著點燈。
只聽風聲微動;腳步聲響起;孟帥回過頭;果然見是田景瑩。
出乎意料;她換下了公主的華裳;只穿了一件素色衣服;披了一件銀色的披風。頭髮也全部散了下來;垂在身後;深夜之中;銀色融在黑色裡;彷彿幽靈一般。
就算是幽靈;也是風華絕代的幽靈。
孟帥還沒過去;田景瑩道:“別動;站在那裡;等我過去。”
身形一動;田景瑩已經來到他身邊;伸出手來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很涼;孟帥就覺得握住了一塊冷玉;沁的心底都是涼的。
田景瑩微笑;道:“走吧。”
就聽砰地一聲;不知道她扳動了什麼機關;孟帥陡然覺得腳下一空;身子往下墜去。
〖
二一四 袖手旁觀者
旁邊的太監輕輕一敲鐘;叮的一聲響;場中人立刻分開。
皇帝笑道:“朕已經說了;現在的比賽只是個意思;重頭戲在晚上。白天人多;比賽要在一盞茶時間結束;這兩位少年已經比了不短的時間了。不必再比了。”
坐在皇帝下首;鬚髮皆白的吳王道:“陛下英明;這一場作平手論;如何?馬賢侄女?”
馬雲非就坐在他對面;聽了道:“請陛下裁決。”
皇帝搖頭道:“這個卻不便。我說了;現在只是預選;晚上正式的試劍會是精華中的精華;只許八位最厲害的少年出場。若是作和;下一輪豈不多出人來?朕的重賞也只得八份;沒有多餘。既然他們分不出勝負;不如直接裁定勝負。這樣……姜愛卿;你來裁決。”
姜期本來只是旁觀;畢竟是吳王和馬雲非的門客在爭鬥;自然是作壁上觀。哪知皇帝突然點到自己;忙起身道:“臣才疏學淺;恐怕做不得這個裁判。
皇帝道:“無妨。朕不是要你一直做裁判;只因為這場與你無關;才指派了你。下一次自然選派別人;你只管眼前這場便是。”
姜期無可推脫;只得道:“臣勉力一試。依我看來;應當是這位選手——”他一指左邊的少年;道;“稍勝一籌。”
就聽吳王重重的哼了一聲。孟帥雖然完全搞不懂情況;也猜到輸了的肯定是他的人。
皇帝笑道:“愛卿說說憑據。“
姜期道:“這位柳劍選手想必是長於劍法;手中雖無劍;但手上一招一式;都是劍法的路數;而不是拳法。即使如此;也用得輕鬆飄逸;遊刃有餘。只是他這門劍法虛大於實;不易速勝。反觀這位杜鵬選手;明顯長於拳腳;小開天掌法剛猛無濤;但他打起來過於追求掌風剛硬;往而不復;頗為傷身。恐怕再打百招以上;會不戰自潰。”
他不但眼光不弱;記憶力也甚好;那兩位少年都只報過一次名姓;他都記了下來;隨口點出。
吳王又哼了一聲;道:“杜鵬還有絕招未用;倘若用了;必能一舉克敵。你知道什麼?”
姜期道:“臣確實不知道;多謝殿下指點。”說著自己坐下了。
吳王被他晾在場中;老臉通紅;喝道:“好跋扈的小子;老子和你父親喝酒時;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