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扯淡。他晚年才有收徒的心思,收邵峻這個開山弟子時,我還親自前去祝賀過。所謂我想起來,他在益州收過一個非正式學徒,完全就是我胡亂編撰的,你還順杆兒爬了,真是可笑。”
他繼續冷笑道:“順便說一下,柳賢弟絕不是益州人,他的故鄉更不在蜀地。我故意埋冇下這個機關,倘若你稍微做點功課,就能繞開這個陷阱。可惜了,現在做騙子都這麼輕鬆了么?你也該上進才是。”
齊崇發出瞭如野獸一般的低吼,卻依舊攻不破眼前的氣牆,楊公繼續道:“不過你還真令我大吃一驚。我本來想,你至少也是個封印師,等你開啟了我的盒子,發現了尾藏印,自然知道我戳穿了你。這時候我再出來指正你是個假貨,沒想到你連第一關都過不去,這也怪了些吧?你是怎麼想到以一介常人身份,戲弄這麼多封印師的?你又怎麼有自信,在我們這些封印師面前瞞天過海,冒充另一個封印師?”
這也是孟帥的疑惑——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來之前,也想過這人不是折柳堂的弟子,但他沒有楊公那麼篤定,畢竟他對摺柳堂瞭解的也不深。因此他也保留了一個小機關,要在之後送禮的環節試探一下。當然這個機關比楊公那個隱晦太多,他也沒打算弄到人盡皆知,只要自己證實一下就可以,只為了給自己留一張牌,能在關鍵的時刻打出去,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沒想到楊公在他前面出手,還如此大張旗鼓,更沒想到齊崇竟然一假到底,連封印師也是假的。
孟帥也以為他既然敢冒充折柳堂的弟子,必然是有一套本領,甚至不在折柳堂之下,只是假借一下前任國師的名頭,拉個大旗方便行事而已。哪知道齊崇不但不是封印師,連封印師學徒都不是,真真正正的國外人。他是哪來的自信,敢玩這介把戲?
不對……
倘若不是圈裡人,他哪能邀請得到這麼多正經的封印師?就算他有大齊朝廷為後盾,但沒有渠道就根本摸不到門檻
這其中必然另有緣故,說不定……
其他封印師自不會像孟帥想的這麼多,只是對這件事是徹頭徹尾的騙局驚異而已。紛紛起身,叫道:“多虧楊公,不然我們竟給這可笑騙局矇在鼓裡,將來還不給人取笑一輩子?此賊當真可惡!”
楊公突然一拂袖,撤去了氣牆,叫道:“各位堂公,今日我便誅殺此獠,為賢弟正名,你們可願意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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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封印師之會
但見那鹹光堂齊崇四十來歲年紀;身材細高;彷彿一根竹竿;相貌清瘦;兩隻眼睛凹了下去;顯得很不健康。
但他雖看起來走路都打晃;孟帥卻絲毫不敢小覷;這麼多年下來;他對高手已經頗有判斷力。一眼就看出;這位齊崇內功精深;深不可測;放在江湖上恐怕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封印師的武功大多不弱;弱的人也當不了封印師。但這位齊崇實力莫測;倘若他的封印術和武功相匹配的話;那至少也是高等封印師甚至封印大師。
折柳堂有這樣厲害的弟子?
他見過折柳堂兩個弟子;高崎不用說了;壓根兒也沒入門。邵峻實力稍微好點;至少大力開山印頗有造詣;但經歷更像個笑話;被秦無雙直接坑死;根本沒來得及有什麼發展。這齊崇出來;跟另外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且年齡也大了一大截;簡直不是一個畫風。
是折柳堂早年收的弟子;還是……
孟帥有些遺憾;折柳堂的遺書太簡略了;根本沒有提到這麼個弟子;讓他無從查起;只好自己動手……
正要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楊公突然道:“你是柳賢弟的弟子?”
那齊崇咳嗽了兩聲;道:“正是晚輩。楊公是堂尊的至交好友;我早有耳聞;您大駕光臨;是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