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你算命的時候,那老人不是說你小有災厄,唯有奔向西方大吉麼?”柳雲瑞愕然,接著恍然道:“那老頭……”孟帥道:“恩,是我安排的。”柳雲瑞呆了片刻,道:“你安排的好深……可我根本沒想到那老頭的話,倘若我一閃念,往東邊走呢?”孟帥道:“我很難給你解釋心理暗示這種東西,不過你可以理解成,在你自己意識不到的時候,已經被我冇操縱了。柳雲瑞道:“那花杏兒她……”孟帥道:“原理差不多,不過因為你們性格不同,撒的誘餌有區別。恩,時間快到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柳雲瑞道:“沒有了,你去死吧——”死字一出口,刀光出鞘,最後那個“吧”字吐出,刀已經劈到了孟帥眼前。
幾十年的苦功,他的刀一點也不慢。
不過剛剛那句話,也是他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了。
在他的刀光閃過之前,一道黑影捲過,勒住了他的脖子,那是一條蛇一樣的鞭子。那鞭子勒住他脖子之後,立刻反向圈過,將他身子提起,向後一甩
啪!
如同絞刑犯的繩子太長一樣,他的頭顱因為用力過猛的原因,飛快的從鞭圈中脫離,如鉛球一樣飛了出去,落入草叢中再也不見,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具無頭屍體,和一地鮮豔的扇形血痕。
孟帥的鞭冇子在空中空揮幾次,出了啪啪幾聲輕響,鞭梢頭本來就不多的幾滴血珠順著空氣的流動被甩了出去,鞭子乾乾淨淨,一色黝黑,彷彿一條墨龍。
滿意的將鞭子收回,孟帥轉過頭去,道:“嘿,你來了?那邊都解決了?”
灌木叢中,走出另一個少年,比起圓臉的孟帥,他的相貌更加成熟,稜角分明的臉如大理石雕像一般精美。他掃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屍,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孟帥叫道:“稍等,陳前。”
陳前愣了一下,孟帥笑道:“不要這麼快散夥吧?這可是咱們睽違一年之久的再度合作,而且任務很成功,不是麼?一個月內剿滅安城賊寨,咱們可是隻用了匕天時間。難道不值得慶祝?上次我殺了那花姑娘,你看了一眼就走了。我可以理解為時間緊任務重,這回任務算完結了吧?你還這麼不聲不響的,太嚴於律己了吧?”
陳前哼了一聲,終於開口道:“兩人都是你殺的,與我何干?”
孟帥道:“兄弟你這麼說忒不夠意思了。為了凸顯你英明神武的風姿,我默默在底下堵漏,把偌大兩個山寨變成了你一個人的舞臺。我不過截殺了兩個人,還都是你不要的。難道就這麼點本事,還在你眼裡麼?”陳前道:“兩個人,還都是寨主?”孟帥撓了撓臉,道:“怪了,怎麼都是寨主?這機率好晾人!是了,是了,定然是你不肯獨佔功勞,看找一個人在下面怪可憐的,特意放了兩條大魚來給我,這是白送我功勞。見義忘利,義bo雲天,當真是我輩楷模。”
陳前看了他一眼,破天荒的露出一絲無奈來,一甩手道:“罷了。”轉身就走。孟帥卻再次攔住,道:“慢來,公事辦完,下面是慶祝時間了吧?一別一年,咱們哥們兒都沒有時間好好聚聚。明天以後,又不知道哪日才會相逢。我在安城現了一家館子,裡面的黃燜雞,改刀肉,味道那叫一個贊。我在那兒訂了一桌酒席,今天無事,咱們去那裡痛飲一場,如何?”
陳前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喝酒。”從他身邊走過
孟帥繞了半個圈,又攔在他身前,道:“我也不大喝酒,你沒聽我把重點放在美食上了麼?冀州雖然不是美食之都,但你要有一雙現美食的眼睛,就一定會有驚喜。”陳前道:“我不去。”孟帥道:“我去,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我錢都付過了,你不去酒席的銀子是肯定回不來了。銀子還是小事,關鍵是我的臉面,你要不去,就等於啪啪打我的臉麼。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