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青山站在街口不同,孟帥他們自然也跟著停下。對方卻是一路走過來,雙方間隔一丈,都站住了不同。對方欠身道:“佘師兄。”
從這個角度看,孟帥只覺得對面那個斗篷男和佘青山頗有相似之處,但仔細看來,無論眼眉口鼻,都沒有一點相同。略一思忖,孟帥恍然——這兩人都長得一張再大眾不過的大眾臉,五官毫無特出之處,都丟在人堆裡也找不出來,就是現在讓孟帥這樣記憶力不錯的人看一眼對面那人,過一會兒再想,估計也想不起他長得什麼樣子了
孟帥心中一動——似乎有一個行業,特別喜歡這種沒特色的長相?
佘青山並沒有欠身回禮,只是淡淡點頭道:“侯師弟。”他目光在對方背後的佇列一轉——隊伍很短,只有五個人,道:“收穫不錯。”
那侯師弟道:“比不上佘師兄。”
佘青山道:“與我無關。是鐵漢幫比不上羽林府。”
此言一出,孟帥這邊人也罷了,對面的少年個個面有不忿之色,孟帥心道:原來他們是鐵漢幫來的——怎麼這種節度使府組織的武道班,還要吸收江湖子弟麼?看樣子除了這兩方面,還有其他弟子來源,看來這個地方真是不簡單了。
兩人只有短短兩句對話,就停止不言。對面的侯師弟默默站住,讓佘青山帶著隊伍先走,等這邊走完了,才跟在他後面走。雖然隊伍都不長,但這一等一候,卻也分出了等級。
幾人默默走著,到了學宮中央的大建築之前,已經另有好幾隊人列隊等候。每一隊打頭的都是一個斗篷男,想來就是從各處選拔弟子的隊伍。
每個隊伍人數有多有少,多的匕八人,少的五六人,孟帥算了一下,一共也有四十來人,和羽林府同一級的人數相等。唯有一個隊伍最少,只有四人,但這四人全是少女,一身勁裝,背後負劍,不說姿容如何,至少英姿颯爽。在場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雖然沒有喧譁,但目光已經不住的往那邊瞥去。
孟帥先還奇怪竟有女子,但隨即想到了姜勤,想來她麾下應該也訓練有女兵吧。
眾人列隊站好,就聽鐘聲再響,眼前大門開啟,眾隊伍依次魚貫而入。
進了大屋,穿過門廳,裡面是間巨大的房間,這麼大的房間,孟帥今生只在天幕裡見過。
但見大廳裡,擺放了一張張大圓桌子,每張桌子上擺好了果品冷盤,竟似是開席的樣子。眾斗篷男領著隊伍就坐,每一桌一席。唯有最上頭那張桌子空著,一個人都沒有。
佘青山也就坐,他自然坐了首席,其他人從他左手邊挨個就坐。孟帥就坐在左首第一個。這個位置相對地位較高,他年紀小,本來不能坐,但眼見大廳中鴉雀不聞,沒有一個推讓的,料想此地就是這種規矩,輪到誰是誰,也便坐了。
雖然大廳坐滿了,但眾人全都正襟危坐,沒有一個出聲的,更別說動筷子了。孟帥往最上頭的桌子看去,心知是等著領導。
但聽金鐘聲響,門口傳來腳步聲,嘩啦一聲,眾斗篷男站起身,眾少年忙跟著站起,雖然慢了半拍,卻還算整齊,沒有亂七八糟的多餘聲響。
大門開啟,一人走了進來,五短身材,五官也只是尋常,唯獨頭上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沒有,好似一個鴨蛋。
其他桌也就罷了,孟帥明顯感到自己桌上有微微的譁然,陳前在旁邊低聲道:“是羽林府的倪大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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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山間白露行
這一日清晨,孟帥等六個人從宿舍出來,一路來到營門口。
營門口又有十來個人在等著。
穿著一樣的制服,只是個頭比這邊幾個普遍高一些,有幾個甚至已經是成人高矮。
孟帥恍然,現在這些是其他年級的,就是今年十五歲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