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比例要大大高於女性,二十三人中有六人自慰,其中一人還來了兩次。這七名自慰者以“不光彩”的方式和內賊劃清了界限,因為在陸從駿看來,一個賊,一個心中有鬼的人,是不會有這份“閒情逸致”的。
蔣微也被排除了,證據是讓他衝動了。他是審判官,不是色鬼,他躲在黑暗中,用貓眼偷窺,心裡裝滿敵意,色情被完全抽離,一個沒有被徹底排除敵意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衝動。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即使被灌了春藥也能用意志戰勝慾望。他膨脹的下身提前預告他,蔣微是清白的。
果然,蔣微很快又用新的證據為自己驗明正身,她簡單地洗滌一番後,專心致志地背起敵人電臺的頻率表,其忠心可見一斑。之前,另有四男一女也曾有相似的表現,借泡澡之際做功課,有背敵情資料的,有帶了資料手冊來看的。還有兩個小夥子,對著天花板向在戰場上死去的親人發誓,意思是他們已經榮幸地進入黑室工作,今後一定有機會為亡者報仇雪恨。還有兩個小姑娘和一個在食堂燒飯的伙伕,前者以哭的方式,後者以罵的方式,表達了他們不願意在這鬼地方過這種“監獄”生活,希望早日離開這裡。
以上十八人屬於當場被排除,因為他們有硬邦邦的證據,昭然若揭,顯而易見,無須再費什麼神。剩下的十六人,需要根據在案的記錄去做進一步分析研究才能有答案。這天晚上,陸從駿準備回辦公室去好好研究這些人的資料,爭取再排除一批,憑他的印象至少再排除十來人是沒問題的。
至此,雖然尚未結案,也不敢保證最終一定能完美結案,但他對自己出的這一招還是較為滿意的。這不僅僅是個抓賊的手段,也是他了解下屬的一個絕佳過程。透過這半個多月的暗探、偷窺,他覺得自己基本上掌握了這個院子,一種主人的感覺找到了。
與往日一樣,時辰一到,九點半,陸從駿照例出現在辦公室裡。林容容如影相隨地跟進來,懷裡夾著一隻講義夾。他知道,那夾子裡可能是又一個破譯師候選人的資料。
“放這兒吧。”他指指桌上的一沓資料,“我等會兒看。”這裡已經摞了有十幾個候選人的資料。
“你很累嘛,看上去。”林容容還是老樣子,大大咧咧的。
“我是想到有這麼多資料要看,覺得累。”
“那我跟你說一下吧,你聽著要輕鬆一點。”林容容把放了一半的講義夾拿回來,準備開啟來給他講解一下。就在這時,丁零零,桌上的電話機響了。陸從駿拿起電話,剛說一聲喂,身體就下意識地立起來,這讓林容容馬上猜測,電話那頭一定是杜先生。
錯!
電話是他在三號院的老上司傅將軍打來的,彼此一番客套後,對方說:“我知道你在找人,我手上有一個,我敢說一定是你做夢都想要的那個,你不想來見見我嗎?”
“您在哪兒?”
“辦公室。”
放下電話,陸從駿急忙穿上外套,匆匆出門。他不知道老上司手上的“那個人”是什麼人,因為他在找的是兩種人:一為內賊,二是外援。
四
三號院租用的地盤原來是一家廣東潮州人的會所,在渝中區中山路,是個套著五道門的狹長形院子,前後連著兩條街道,建築多為木造,一年四季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黴味和酸氣。三號院入駐後,做了一些改造,拆掉了以前的眾多門牌、門檻,修了一條轎車可以出入的通道。從五號院過去,要不了半個小時,車子已經停在傅將軍的辦公樓下。這是陸從駿熟悉的世界,誇張一點說,這裡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將軍親自來開門。
“您好,局長。”老稱呼,懂忌諱,不帶姓。
“應該叫老領導了。”傅將軍笑道,“你坐了飛機呢,連升兩級,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