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白南煙,恰恰就是這種人。
白南煙剛才笑他,逗他,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現在的談話。
雖然語氣不怎麼好,像是質問,但是真正的意思,還是怕他走了錯誤的路,耽擱了前程。
想到這裡,寶玉的臉龐解凍,展開的笑容中,多少帶了一絲親熱寵溺的味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剛才我就說了,恩威並施才是最好的做事途徑。”
“你明白就好。”
面對寶玉的笑容,白南煙撇開臉頰,隨後消失不見。
嘭!
紫紗曼繞的香車突然發出一聲物體碰撞的聲音,白南煙捂著額頭,摔在香榻上發愣。
小石頭呆呆的問道:“小姐,您怎麼臉紅了小姐?”
“小姐,您沒生病吧,我給您煲點湯藥。”
白南煙也有點木楞,問道:“我臉紅?這臉怎麼會紅呢?可能真的病了吧。”
“那我給您煲藥?”
“不用,就是特別奇怪。”
白南煙摸了摸左邊心口,疑惑道:“真的很奇怪啊,我怎麼突然覺得,不捨得寶哥兒做內監官了?”
小石頭去拿藥煲的手停了下來,純純的看了白南煙半晌,這才猶疑不定的問道:
“姑娘,您是姻香樓的花魁,這……男女之事,您到底懂得多少?”
百餘匹駿馬賓士,端得是格外壯闊。
一路上,不管是山匪路霸,還是耕作的農夫,投來的都是崇拜羨慕的眼神,沒有誰膽敢冒犯。
而在打尖住店的時候,得到的也都是最好的待遇。
如此這般過了兩月有餘,終於到了大周極北處。
“爺,前面就是天狼城了,您去做官的地方,還在天狼城的北邊。”
翟明生跑來討好,就差要迎著寶玉下車,看看天狼城的北塞風光了。
寶玉抬起手,阻止了翟明生等人下馬,自己下了馬車,往前觀看。
只見前方是個連綿無邊的平原,河流如同銀帶,琥珀如同點綴的珠寶玉石,而在銀帶纏繞的中央,有一座美麗的城池。
小橋流水,野花飄香,從寶玉站著的地方看去,能看見整座的天狼城。
這天狼城沒有城牆遮擋,建築林立,對著寶玉的這邊,如同中都城一般,同樣有座大橋,橫跨銀帶河流。
而在河流的兩岸,還能看到如同螞蟻般的人影,好像在捶打洗刷衣裳。
趙貴寧走上前來,同樣被大好風光驚了一輪,好懸沒忘記正事,湊到寶玉的耳邊說話。
“寶二爺,錢前輩和陳水馳應該早就到了天狼城,這裡是她的地盤,咱們還是小心點,別被半路截了道。”
寶玉驚了一下,貌似,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陳水馳此人,寶玉從一開始就不怎麼看好,覺得只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而且事實證明,還真就跟他想的一樣。
可越是這等人物,做起事情來,就越發的肆無忌憚。
【我只記得陳長弓和國公府沾了關係,成了盟友,但是忘記了陳水馳!這女人本來就想要回去君子劍,如今君子劍還在我的手裡,瞞著陳長弓來搶,那是真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趙貴寧的心思縝密。】
想到這裡,寶玉拍了拍趙貴寧的肩膀,笑道:“我倒是忘了這個丫頭,早知道就把環哥兒也帶來了。”
“那倒不至於。”
趙貴寧思量道:“陳水馳雖然性子不好,但也記恩,她頂多要搶君子劍,不會對咱們怎麼樣。不過君子劍是您的,咱們也不能讓她搶去,還是早點進城為好。”
寶玉點點頭,讓眾人依著趙貴寧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