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煉三對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本來於雷系道法一無所知,先前說的幾句話都是臨時從哪玉簡中學來,如果凌展此時一邊趕路一邊與他嘴上交流,他還真未必應付得來。
兩人直行出數十里,孫煉三估計著這裡已經可以方便動手,暗中取出那方錦帕來,低聲唸誦口訣,抖手便要向凌展頭頂罩下。
正在此時,卻聽凌展道:“前輩,前方不遠處有個好所在,環境清幽,我尋到那地方後,近日來始終停留在那裡打坐修煉,不如我們就在那稍事歇息,開始交流吧。”
孫煉三心思微動,持著錦帕的手悄悄收回,平靜地答道:“也好。”
凌展暗鬆一口氣,依舊前頭領路,只是心中卻更加小心三分,方才如果不是他耳力聰明,幾乎聽不到孫煉三唸誦的咒訣,恐怕現在已經被對方暗算了。
漸漸地,兩人來在一片空曠的樹林中,其實這裡本是一片很普通的地方,但是孫煉三此時也無心留意這些,只是隨口稱讚幾句,然後道:“這位道友,某家孫煉三,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凌展斗笠下一雙眼睛緊盯著他,答道:“我叫周賢。”
孫煉三聞言,面上肌肉一條,笑道:“哦?道友好名字,我早年時有個同門師弟,與你同名同姓,只是他運氣不好,在一次爭鬥中死在對方手裡。”
凌展冷笑道:“那隻能怪他學藝不精了,我卻與他不同。”
孫煉三似乎不想談論這個問題,轉過話頭道:“好了,你我既然是來此交流道法的,那這便開始吧,但不知道友可有何疑問,孫某如果知曉,定當知無不言。”
他口中與凌展對話,手裡卻始終持著那錦帕,心中暗自估計著咒訣的持續時間,在他想來,對方既然是一心來請教道法的,又是一名純正的雷修,那麼當對方談論到自身疑難的時候,精神肯定會集中在自己的言語中,防備是最弱的,正方便他出手。
因此當凌展開始緩緩敘述起他的雷道修煉經驗時,孫煉三根本一字未聽,只是凝神觀察凌展渾身的狀態,隨時準備出手。
就在凌展說道一句“雷,雖凌厲霸道,但若天雷一過,此地必生出勃勃生氣,孕育萬物…”時,他忽然出手了。
只見那方錦帕忽然變大,化作一重天幕罩下,將凌展的身形整個籠罩其中。
孫煉三心中大喜,想不到對方全無防備,竟被他如此輕易得手。
但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後方傳來一陣危險的氣息,憑藉多年的爭鬥經驗,他毫不遲疑的向前一躍,腳在空中已然踏住了自己的飛劍,衝身而起向上方飛去。
但還未飛出三丈高,他四周的空氣中忽然浮現出數十個閃亮的符號來,一閃之間向他圍攏過來。
孫煉三眼神一凝,這種符號他大約識得,是一種叫做禁制的東西,與尋常的法術不同,又並非陣法,乃是一種非常神妙的法門。
但是時間容不得他多想,此時那方巨大的錦帕已飄落在地,下方沒有半點起伏,顯然是根本沒擒到目標。孫煉三也顧不得許多,招手將那錦帕收回,向著身週一裹,想要憑藉著法寶的威力衝出禁制包圍。
但是奈何這件法寶本非他所有,雖然這錦帕確有防禦之能,但那玉簡中只記載了一種擒拿的變化,這時卻發揮不出全部效用,竟然被那些禁符一穿而過,沒起到半分作用。
眨眼間,數十道禁符貼上孫煉三的身體,空氣中生出一陣波動,似乎有一重重無形的枷鎖捆縛上來。
孫煉三體內的法力驀然凝固下來,似乎半分也運轉不得,身下的飛劍一陣顫抖,帶著他一同跌落塵埃。
他心中生出一股不甘之意,自己的運氣怎地如此之差,本以為此次任務不會出半點紕漏,大功告成後正可洗刷在商會中的名聲,但何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