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前一步,彎腰伸出手撿起劍。
笑容滿面的看著黑:“休息一下吧。”
劍氣撲鼻而來,千生身體一側,一絲髮絲出現在劍尖上。
“黑子,你做什麼?”怒氣瀰漫了眼睛,大聲的質問著。
“危險無時無刻就在身邊,小姐武功固然是高,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練武就是切勿心高氣傲,千生,你該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
冷眸看著劍尖的髮絲,一挑,飛揚在半空,目不斜視的從千生身邊走了過去。
髮絲漸漸落下,慢慢的碾入泥土。
像雕塑一樣的站在院子裡,千生的眉蹙起,望著太陽慢慢升起,到正空中,又飛至另一個方向。
心裡無數個勾勾在糾結著,如黑子吩咐的反思,心高氣傲,我已經把葉蘇當做神一樣的存在了。
臉上的笑在諷刺自己的無知。
蘭亭閣很是冷清,只能看到院子裡面有一個人影,沒有一點點聲音。
“月兒,別跑了。前面就是懸崖了。”沐之唯一個閃身落在花月兒的身前。
眼睛紅腫,抹著眼淚哽咽:“之唯姐姐。”
上前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部。
動人的慟哭在向沐之唯發洩,低落在她脖頸的眼淚涼涼的。
“他不是王叔,是王源,是劉海的王源,我怎麼那麼笨,知道所有,卻不偏偏不願意去想,看著他褪下面具我還傻傻的問他是誰。”
雙手緊緊的抱著沐之唯的脖子,彷彿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葉說,我們假扮夫妻,他對我,真的像對待妻子一樣,那些溫柔一次一次否的打動著我,我就在想,這樣就夠了,雖然他滿臉溝壑,可是葉蘇說看人不要看外表,每個人都會老去,都會像陳沉一樣滿頭華髮,不在乎外表喜歡才是真愛,我天真的想,就這樣,就死他了,可是葉蘇沒有聽到我的傾訴就走了,我再次看到他,竟然發現我成了勾引人的賤婦,為什麼為什麼安音她什麼都不告訴葉蘇,既然要將菲羽樓交給葉蘇,為什麼不將所有人,所有事告訴她,如若不是她這麼自私,怎麼會發生這一切,怎麼會。。。。。”
滿腔的抱怨,滿腔的自責,這是她青澀的愛戀,卻活生生的告訴她這麼一個結局。
沐之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青絲,柔聲安慰。
“月兒,這不是安音的錯,她若是告訴葉蘇,一定會牽扯到王源為什麼會隱身在韻典做一個掌櫃,牽扯出來的事都會對葉蘇有很大的傷害,她怎麼會忍心。
沐之唯說完明顯的感覺月兒的身體抽了一下,那悲慟的哭泣竟然停了下來。
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抽出來。
無神的眸子裡倒影著的是沐之唯的臉龐,可是卻不知道她看向了何處,找不到她的靈魂。
“月兒?”沐之唯蹙起眉頭輕輕的呼喚著,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
“嗯?”
她輕微的哼聲讓沐之唯鬆了一口氣,還好,是正常的。
“我想回去了,這裡吹風有一點冷。”花月兒輕輕的說道,那勉強牽起的笑容扯痛著沐之唯的心。
沐之唯溫柔的為她拭去她的眼淚,整理著她那雜雜的青絲,柔聲道:
“月兒,王源他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你也知道當初那些人來襲擊菲羽樓的時候來勢洶洶,差點就毀了菲羽樓,這麼多年了,他一直藏著,就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在菲羽樓,自從樓主去世之後,菲羽樓就經受不起再來一次那麼大的打擊,那樣菲羽樓就會毀的,而葉蘇也就不會能出現在這裡。安音這麼多年的小心翼翼,是有苦衷的。”
“嗯,月兒知道了。”花月兒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隨意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