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廂裡。
昏暗的燈光若隱若現,不停地閃爍,角落裡燃著名貴的香薰,霧氣繚繞,一箇中年女人翹著二郎腿,坐在皮革沙發上。她穿著緊身的黑色長裙,戴著一頂天鵝絨黑色高禮帽,帽簷垂落的黑紗恰好遮住女人傾國的容貌。她嘴角微揚,妖豔的紅唇撩人而嫵媚,口中銜著根香菸,不時吐著菸圈,煙味濃卻不嗆。
一位少女優雅地端坐於女人對面,慵懶地晃動著高腳杯中泛著光澤的酒,淡然淺啜,姿態隨意自然,一舉一動皆透出其高貴的氣質。她烏黑夾帶幾絲淺紅的長髮隨散開來,直達腰間,齊劉海遮住她光潔的額頭,幾縷髮絲零落於沙發,神色從容不波。白皙的臉上帶著半邊面具,露出精妙絕倫的下顎。面具下是一雙血色冷眸,滲著駭人的寒意,高挺的鼻樑帶著與生俱來的冷傲,誘人的薄唇讓人遐想聯翩,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滿是不屑之意。一襲黑衣完美地修飾出她姣好的身姿,簡單的裝扮卻輕而易舉地讓她身上的王者之氣顯露出來。
“寂,你這次的任務是殺了‘弒魂魔殿’的殿主。”女人開口打破了沉默已久的寂靜,沙啞的嗓音帶著的是不可抗拒的語氣,又盡顯冷漠無情。
南宮潯霧輕啟朱唇:“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寂,平時你可沒有那麼多廢話。”女人話鋒一轉,冷睨著坐在她對面的南宮潯霧,殺意浮現。
南宮潯霧隨手把酒杯放在一旁的圓茶几上,淡淡地直視著女人:“我只想知道的是,這是僱主意思,還是,”唇邊噙著妖詭的笑,“閣主,您的意思?”少女身上的戾氣與女人的殺意不相上下,殘忍地扼殺回去。
“寂,有時,好奇是會害死人的。”女人悄然把煙取下,猛地摁在菸缸裡,熄滅了煙火,隨手扔到角落,眸中閃過狠絕的神色,“別那麼多廢話,執行就是!”原本沙啞的聲音因發怒而顫抖起來。
南宮潯霧輕笑:“呵~果然是姬你的意思麼?那我也不好推辭了,一個男人,居然值得姬因他發怒,其中,又有什麼淵源呢?”委婉的語氣讓人無言反駁,笑聲中夾雜著狂妄糜腐。
語畢,她幽幽起身,拿著一頂鴨舌帽走向門口,側臉瞥了女人一眼,道:“你記住,這是我幫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完了之後,我跟‘血堙閣’沒有任何關係。”她套上帽子,佯裝用力地甩上了房門。
房間裡只剩一人後,頓時一片沉寂,空氣中顯得詭譎極了。
良久,女人喃喃自語道:“孩子,對不起……原諒我。”隨即,輕輕摘下了頭上的禮帽。金色的長卷發如瀑傾下,藍色的美眸閃爍著迷朦水霧,完美的臉頰保養地極好,美中不足的是,右眼瞼下一道細長的傷疤貫穿那半邊臉,嘴角的笑容亦是無奈。
南宮潯霧穿過觥籌交錯的密集人群,隱藏地極好的她沒有引來全部人的矚目,但還是有一部分人的目光被那抹儷影所吸引,緊隨她的身影移動目光,直至她走出酒吧。開啟一輛跑車車門,坐進駕駛位,踩動油門,憑她完美的車技把跑車的效能發揮到極限,飛奔在馬路上。
閒暇之餘,她空出一隻手來按動耳釘內的通訊器,那邊立刻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寂,什麼事?”聲音甜軟,人聽了卻不會煩膩。
南宮潯霧搖轉著方向盤,回道:“痕,你和影立刻回中國,打點好一切,順便讓弦三十分鐘後把‘弒魂魔殿’的詳盡資料拿來總部給我。我會在一週內去與你們匯合。”
夏傾嵐甜甜地說道:“嗯,寂,萬事小心。”
“知道了。”南宮潯霧結束通話通訊,在前面的路口調轉了方向,本想專心開車,心裡卻泛起陣陣漣漪:明明任務只需她一人,但她還是想把好友召回身邊。也許,只有和她們待在一起,心裡才會踏實一點吧,自己的心,始終在流浪…… ;殊不知這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