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告,她將頭低了低,再次重複請示:“請少主恕罪。”她的額角開始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其實南宮潯霧對她已經算仁慈的了。她見過那些忤逆她的人的下場,先不說那些體無完膚的,單是那些在她面前遲疑一會的,都需要自斷一臂。
“呵……”南宮潯霧輕笑,她可不會浪費時間在這裡繼續糾結下去,“痕,影,我們走。”在外面,她一般喊的都是她們的殺手代號。
她不去理會一直鞠著躬的姒黎,自然也不會好心的去扶她一把,只是帶著夏傾嵐與歐陽歆媱走進了大門。
姒黎待三人離去後,直起身,斜睨了一會那片被燒得漆黑的殘骸,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她對南宮潯霧說的話深信不疑,若是她一個不高興,將整棟“隱逝”炸了也是可能的。接著,她緊隨南宮潯霧三人的步伐,回到了“隱逝”。
出了電梯,南宮潯霧等人漫步在雕飾奢華的走廊間,途徑那扇金黃色的拍賣會場的大門,不過她沒有進去。南宮潯霧今晚的目標,不是這裡。
百轉回廊,終於到了走廊的盡頭。沿著那僅剩不多的路段一直走進去,霍然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黑紫色混合的鎂光燈束不停地閃爍,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響徹雲霄,大廳裡瀰漫著奢靡沉醉的氣息,男女們衣著暴露地在舞池裡盡情扭動著腰肢,個個都沉浸在這紙醉金迷的世界裡。還有一些不想參與的人就坐在四周圍的卡座裡,不時觀察一下舞池的動向。可就是有那麼一些男人,連這樣也不安靜點,懷裡、臂穹,香軟在手。
熱鬧非凡的夜店酒吧似乎並沒有對南宮潯霧等人的加入而發生任何的變化,只是南宮潯霧清楚地感到,在角落裡的一束清冷的目光,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並緊緊地鎖住。
“姒黎,帶痕和影去二樓的包間。”南宮潯霧淡淡地啟唇,吩咐著。墨鏡下的冷眸流轉著血光紋華。就在剛才,她重新戴上了墨鏡。在夜店這種地方,還是不要惹來麻煩的好。
“是。”對於上司的吩咐,姒黎向來不會有任何的疑問或者遲疑。
夏傾嵐輕嚷著拒絕:“不要,憑什麼霧你就可以下來,我也要在這裡。”這麼久沒來泡店,她還心癢癢了呢。
“那你最好別給我惹事。”南宮潯霧向那個角落走去,順手在途中經過的服侍生的端盤裡拿過了一杯雞尾酒,唇角帶笑地朝那個耀眼卻不張揚的存在踱去。
“怎麼,歸海少爺一個人喝悶酒吶?”南宮潯霧在歸海零漠對面的椅子旁坐下,一口將杯中的暗紅液體飲去大半。
歸海零漠抬眸朝南宮潯霧看去,敢說他喝悶酒的,恐怕就只有那個沒長眼的女人了,“寂,那麼有空來這裡麼?”他眸中寒芒略現,可偏偏南宮潯霧就是不為所動。
像歸海零漠這樣外表出色的男子,並不是沒有搭訕的人,只是那些女人都被歸海零漠的氣場所震懾,有所畏懼罷了。所以現在她們只能幹看著到手的肥肉被莫名出現的女人搶去。
“怎麼,這裡的酒讓你不滿意麼?”南宮潯霧冷睨了一眼放在桌上卻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的酒杯。
歸海零漠冷唇一勾,拿過桌上的酒杯,微微搖晃著杯中泛光的液體,“既然寂都出聲邀請了,我又怎能拒絕呢?”他優雅淺啜一口杯中的酒,烈酒入喉,酒香濃溢。
南宮潯霧一個側翻,轉眼間她已經坐上了桌子,居高臨下地盯著歸海零漠,冷眸裡搖曳著似笑非笑的微光,“歸海少爺,一個人坐在這裡,不覺得很無聊嗎?”她的指甲輕觸著杯沿,黑豔與清水般清透的玻璃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知是否因為氣氛的原因,卻沒有任何的格格不入。
“你什麼意思?”歸海零漠微仰下顎,他總有種感覺,面前的女人又想出什麼花樣來整他了。
南宮潯霧抬起酒杯,飲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