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卻都認生,曹珍便告訴說:“這個是老大,叫曹巴女;這個是老二,叫曹巴人;這個是老三,叫曹巴花。”又對三個女兒說,“這就是給你們取名叫女、人、花的小姨,她叫東方紅,你三個可一定要記住呢!”
東方紅沒用分說就抱起大的,大的卻哭;又抱二的,二的也哭;曹珍嘻嘻笑說:“拉尾老三讓人抱,你抱她吧!”
東方紅便抱起老三問:“告訴小姑,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三說:“叫花。”
“跟小姨臉兒一個吧!”
小三就臉兒一個。
曹珍便說:“東方紅你一會兒姑一會兒又姨的,簡直都忙不過來了!”
“我不是在你這嗎?!從我巴哥這邊我是她小姑,從你那邊我是她小姨,難道不對嗎?!”
“怎不對呢,我明白你的意思!”
小三這時淌出鼻涕來,東方紅便說,讓小姑給你擦,一把揩下長長一條來甩到地上。
巴福便喊吃飯,曹珍伸手欲從東方紅懷裡接過小三,可東方紅卻說什麼也不給,照樣抱著,兩口子才分別抱起大的和二的,三人一同上桌。
三個孩子小眼睛就盯盯瞅著飯菜,東方紅便說,來,小姑喂小外女飯飯,一口一口喂,曹珍說:“東方紅你真有耐心煩,就像帶自個孩子一樣。”
“我就喜歡孩子,尤其像這麼大的孩子我更喜歡!”東方紅臉紅,不好意思說,繼續喂著老三。
巴福也在喂著懷裡的老大,喂一氣便有些著急,讓三個女兒下桌去坐一會兒,便與曹珍欲把孩子放到炕上。可東方紅捨不得放下,百般阻攔,兩口子才又抱起了孩子。巴福邊抱邊拿起小酒壺說:“曹珍,今天東方紅頭一回端咱家飯碗。咱仨怎麼也得喝點兒酒意思意思呀!”
“我也正想著這事兒,那便來吧!”
東方紅急了說:“我從來不喝酒,若喝你倆喝點兒吧!”
巴福便斟酒,東方紅就用手捂著,巴福卻非斟不可,最後牛眼珠子小酒盅斟了半盅,三人其樂融融喝起來,可東方紅每次卻只粘粘嘴唇。時不時望著窗前幾株盛開的西蕃蓮和後窗外的兩棵高大梨樹,便情不自禁地暗暗想起司馬秋來,什麼時候兩人也能像巴福和曹珍這樣有個家庭,過上如此田園牧歌般生活呢!……一邊端酒盅應酬一邊胡思亂想起來,陷入一片遐想之中。
吃完飯,夜已深沉,東方紅被安排到西屋住下。
外面月牙高照,四壁下蛩聲唧唧,遠處響起一片水國的軍歌。
觸物而思人,東方紅不由得又想起了司馬秋。此刻不知你在幹什麼,怕也是在想著我嗎?!然而,今天你在送我的路上。我讓你同我一起來你卻不來,如果你能來,此刻同我一起依偎在這小屋裡,那將是怎樣的幸福呀?!思念到此,不由得一陣好笑,真就是你司馬秋來了,人家巴福和曹珍也不能讓咱倆住在一鋪炕上……
不一會兒,曹珍過來看望,東方紅說了瀋陽來訪之事。懇請曹珍參加,曹珍很願意成行。慷慨答應,但只差有三個孩子脫不開身。便說再說吧!
東方紅說:“那不行,因為你當初也是學會的主要領導,回鄉後工作開展得又如此紅火,沒有理由不去參加。”
曹珍尋思尋思說:“實在不行,就得讓你巴哥也跟我去一趟,讓他抱一個再背一個,因為他有力氣;我再抱一個,怎麼也能把她仨弄到那去;但那也不好辦,到那後這一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