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你們兩位做個引見,還請傅四姑娘見諒。”
傅珺笑道:“曹大姑娘太客氣了。是我失禮才是。也請李姑娘莫怪我唐突。”
那李念兒已經窘迫得說不出話來了。曹敷卻笑著道:“這般姑娘來姑娘去的。顯得太生份了。若傅四姑娘不棄,我便叫你一聲傅妹妹可使得?”
傅珺知道這曹敷比王宓還大一些,於是便笑道:“曹姐姐在上。小妹這廂有禮了。”
曹敷笑吟吟地道:“傅妹妹太客氣啦。”
二人這番言來語去間,卻是將之前的話題也岔開了。不過傅珺卻很清楚,曹敷方才所言必定不實。那話語中明顯的停頓,以及她臉上隱約的嫌惡表情,都證明了這位李姑娘與曹家的關係絕對稱不上親近。
此時,她們這一行人已經行至了臥龍大街的盡處,便聽外頭傳來曹放的聲音道:“前頭不遠便是寶帶橋,這寶帶橋也是姑蘇的一處名勝,兩位可要去賞玩一番?”
他這話問的卻是唐修與唐俊。
唐修便看了看一旁板著臉的唐俊,無奈地蹙了蹙眉,旋即又換過一副溫潤的笑臉來,和聲道:“甚好,便煩曹兄領我們去寶帶橋走走吧。”說罷又看了唐俊一眼,卻見唐俊依舊是一臉的不自在,唐修不由便露出抹苦笑來。
唐俊心裡一直有點不痛快。
方才在唐寂的逼迫與王襄的默許下,他不得不向傅珺行了一禮,他心裡便一直很不舒服。雖一直聽唐寂說是傅家的四姑娘救了他,可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還要他跟個小丫頭說謝謝,你說他能開心得起來麼?
更何況唐俊這年紀,正值人一生中脾氣最彆扭的時期,所以他這一路行來一直都沒好氣。曹放幾次好心介紹姑蘇的風物予他,皆被他回以一張冷臉。
傅珺自是不知唐俊正自惱著自己,她還在聽曹敷說著李念兒的事情。
“……那個熟人家便在寶帶橋旁邊的李子巷裡廂,前頭已經約好了,這辰光過去剛剛好。”曹敷笑著解釋道。
在曹敷說話的當兒,李念兒的頭已經垂到了胸前。在傅珺看來,她的表情與其說是害羞,倒不如說是羞愧或者說是自慚形穢更貼切些。
看著眼前的李念兒,傅珺的感覺十分不好。
李念兒此刻的表現,與她前世接觸過的某一類受害者十分相似。雖然傅珺一直極力避免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她的方向沒有錯。
傅珺無聲地呼了口氣,轉首望向窗外。透過流光紗看出去,外面陽光正好、風色爽然,高遠的天空上鋪著一層碎瓦似的薄雲,街市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歡笑聲透窗而入,叫人無端地便歡喜起來。
寶帶橋便在臥龍大街東側,從街口出來後,那人/流便漸漸地變得擁擠了起來,遠遠地還能聽見橋上傳來的鑼鼓琴瑟之聲,曹敷便笑道:“每年先師誕日,那寶帶橋都會有伶人扮了各樣人物,沿橋上走一個來回,著實熱鬧呢。”
“原來如此。”傅珺含笑點頭道。
說起來,方才她倒是一時忘了,她們家的中二少女王宓今日亦是往寶帶橋去的,若是不小心遇見了,只怕又能弄出一場是非來。
這倒不怪傅珺想得多,實在是他們這群人太過於扎眼了些。又是知府車駕,又是侍衛隨行,更有四位氣質各異的貴公子相伴左右,一路行來真是高調得不能再高調了,傅珺覺得,他們與王宓一行遇見的機率十分之高。
此時,那李念兒明顯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不住地往車窗外頭張望,臉上的神情卻很矛盾,既似渴望,又似害怕。
曹敷便客氣地向傅珺道:“還要請傅妹妹幫個忙,讓馬車往旁邊的巷口裡廂停一停,李姑娘要訪的親人便在那一處。勞動傅妹妹了。”
傅珺淺淺一笑道:“這有何難,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