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來,吳嫂子便也沒將這事兒往心裡去。”
秀雲?
傅珺的眉心蹙了起來。
鄭氏偷了傅珺一方帕子,這麼巧,秀雲剛巧借的也是傅珺的帕子。難道說,秀雲和鄭氏居然有聯絡?
自從被孟淵示警之後,傅珺便叫白芍暗中查訪此事。如今卻查到了榮萱堂的頭上,這頗讓傅珺意外。
然而,這應該就是唯一的答案了。
漿洗上的僕婦皆是傅珺從姑蘇帶來的,鄭氏便要做手腳也很難。再者說。傅珺最近也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們,並沒查出誰有什麼異樣。
秀雲應該就是將傅珺的帕子拿走之人。
想到這裡,傅珺的心頭忽然生出異樣的感覺。
不對,這件事有些說不通。
試想,秀雲乃是榮萱堂的一等丫鬟,只要她開口說要借傅珺的帕子描花樣,以吳嫂子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來看,她一定會應下。既是如此,秀雲又為何要經常去漿洗房說話?如此簡單之事,她犯得著花費這麼多的時間麼?
傅珺蹙眉沉思。驀地心頭一凜。
“白芍。秀雲有沒有單獨一人留在漿洗房的時候?”傅珺問道。
白芍立刻點頭道:“回姑/娘/的話,有的。吳嫂子說,有幾次秀雲過去說話,都逢著她們手上有事。秀雲便單獨留在那屋裡。不過。吳嫂子說她每回都很小心。都是將箱籠鎖上才出屋兒,姑/娘/的衣物也從來沒短過一件兒。”
傅珺點了點頭,眸色卻是微冷。
不用問。秀雲“碰巧”單獨留在屋中的時候,支開吳嫂子的必定是鄭氏那邊的人。她記得很清楚,有幾次鄭氏挑剔漿洗上的衣服沒洗乾淨,還是當著傅珺的面兒說的。
“姑娘,婢子覺得,此事需得細查。”涉江輕聲說道。
傅珺面露沉吟:“確實需得細查。但現下並不知秀雲在漿洗房裡做了什麼,若是派人去搜只怕驚動了人。”
涉江上前一步,語聲更輕:“婢子覺著,可以先從我們這裡查起,漿洗那邊倒不急。秀雲若要動手腳,姑/娘/的貼身衣物便定要重新查一遍。但若這樣查動靜太大,只怕瞞不住太太。婢子倒有個法子。”
傅珺眼睛一亮,道:“你且說來。”
涉江便道:“姑娘可使了白芍去問一問吳嫂子,問出秀雲單留在漿洗房那幾天的日子。婢子只消對照這些日子翻一翻錄冊,便可知那幾日姑娘都有些什麼衣物送洗。到時候只將這些衣物先挑出來查。只在這屋裡查,想動靜也不會太大,太太那邊兒不會知曉。”
傅珺不由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訝色:“那些漿洗的衣裳……你弄了冊子做了記錄?”
涉江點了點頭,面色微有些羞赧:“讓姑娘見笑了。因姑娘記賬的時候便有個記錄的冊子,婢子覺得這很好,便也學著弄了一個。咱們院兒裡上至姑娘下至灑掃的小丫頭,凡送洗衣物婢子都記在了冊子上。”
傅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涉江。
這簡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秋夕居每天漿洗的衣物可不算少,涉江居然連這個都記了下來,這丫鬟可真是細心到了極致。
不過,現在看來這份細心還真是很有必要,否則她們在這裡亂翻一氣,不只沒方向,且還很容易驚動人。
這般想著,傅珺已經笑了出來,讚許地道:“你可真是細心。既然有記錄可查便再好不過。”說著她便轉首吩咐白芍:“你再去問問吳嫂子秀雲留下的那幾日的詳細日期,只要問個大概便行了。”
白芍便笑了起來,躬身道:“姑娘,婢子套話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兒,將秀雲單留下來的那幾日也問出來了。婢子怕記錯,已經拿紙寫下來了。”
傅珺微有些驚訝地看著白芍,卻見白芍已經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