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自己與沈君梓的事,還在那裡陪著老太太聊天,然後被老太太的追問問得滿臉通紅。
章老太太見了不由得嘆道:“怎麼就和你三姐不一樣,臉皮這樣薄。你三姐我就是當著她的面說起她的婚事,她也會與我說笑兩句,你這丫頭……”
章繡妍的臉頰就更紅了,心中有話想說,卻最終沒有說出來。章老太太笑了她兩句也就不再多問什麼,只是含笑道:“如今看起來你母親的意思倒是鬆動了,也不知道你是高興不高興。”
章繡妍抬起頭,張了張嘴,看到章老太太戲謔的表情,頓時又低下了頭去,惹得老太太大笑了起來。
一路上老太太不時將這個問題拿出來刺激一下章繡妍,讓章繡妍一面在心中默默地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太有童心的祖母而流淚,一面也心中溫暖。
老太太這是不想讓自己在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上想太多才這樣的。
沈君梓在入城之後就已經自行離去,臨別前只是到馬車外告一聲別,根本就不敢提起章繡妍。
一行四人入了章家門,卻發現章大人根本就不在家。想到如今朝堂之上對和親王的清算,章夫人倒也完全能明白。
將老太太安置了,章夫人問起當日家中的情況,姐妹兩人牽了手出了院子。
章繡錦見章繡妍臉頰依舊微紅,不由得納罕地問起。章繡妍想到一路上老太太的取笑,頓時臉又紅了:“祖母一路上都在說我與沈公子的事,實在是……”
章繡錦不由得莞爾,莞爾過後卻又板起了臉:“四妹妹,這件事也只能家裡頭說說罷了,外面可不要露出了一星半點兒風聲。畢竟沈公子如今尚未正式上門提親,若是說出去了……”章繡妍很認真地說自己知道,章繡錦也就放下心來。
兩人一路同行說了一陣走了一陣,在路口各自分開去了自己的院子。
章繡錦回來之後略略吃了點東西就到頭歇了一陣,一歇就是半個下午,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蟬正鳴得熱鬧,聽起來倒是讓人覺得略有些慌。
房間裡除了她之外再無旁人,視窗的風吹過來,帶上了一陣熱意。好在如今天倒不是大熱的時候,這點熱度,倒也受得住。
章繡錦從床上爬起來稍稍梳了梳頭,忽地覺得房間內似乎不止一人,回頭一看,卻發現容鉉取了一把凳子靠牆坐著,在美人榻的另一邊一直注視著自己。
她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容鉉笑微微的:“爬窗戶進來的。”停了一停,他說,“你家的丫鬟都不曾發現。”
章繡錦橫了他一眼,用宮中暗衛訓練出來的身手來欺負她家丫鬟,倒顯得自己很有道理一樣。容鉉見了,也只是笑,坐在那裡不動。
章繡錦剛轉過臉去,就想起宮中的事,連忙又轉回來一手攏著頭髮,一手拿著梳子問容鉉:“和親王府到底是怎麼回事?和親王的幾個兒子可都不是那麼容易心甘情願束手就擒的。”
容鉉答非所問:“今兒上午父皇已經下了旨意,貶和親王為庶人,剝了容姓,改姓苟。”
章繡錦一怔,隨後就將這件事丟到一邊,再度追問起來。容鉉嘆了一聲:“我這麼大個人就在這裡,你居然不問我那天晚上的安危,反而問起不相干的事,我覺得心裡頭不得勁,不想告訴你。”
這話立刻讓章繡錦失笑:“你若是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做那麼多年帝王。”容鉉輕笑:“做帝王的時候有帝王的肚量,可是若是想做你的夫君,就只有你的夫君的肚量了。眼見我預定的未來娘子眼中只有旁的男人,不管是不是帝王,心裡頭都會不舒服的。”
章繡錦停了這話耳尖倒是微紅,一時之間連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容鉉當即就笑了起來,輕聲道:“你這一愣,倒是讓我很是高興。至少,說明你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