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你還有必要對他寬仁嗎?
朱由檢知道自己皇兄不是懷蛇的農夫,而他如今也開始習慣了服從命令,哪怕這令旨是讓自己做自己不願意的事。
所以,他沒有嚴詞拒絕當監斬官的差事,不過從東廠大牢到菜市口,他也沒有和這些曾經與自己關係甚密的人說一句話。
在細雨綿綿的這個早上,除了百姓當成熱鬧看以外,朱由檢和待斬的亂臣賊子們是出奇的安靜。
“你認識孤?”朱由檢已恢復了王爵的虛爵,所以總算是可以用以前的自稱,對於眼前這個投靠建虜的漢奸,朱由檢也沒有什麼好感,但見寧完我喊他,他還是回應了一句,而且他與寧完我之前並不認識,如今這漢奸卻一眼認出了自己,朱由檢也有些略感驚訝。
“天下藩王,除了當今陛下的親弟弟也就是信王您能在京城外,誰還能在京城“,寧完我笑說了一句就又問道:”寧某想問殿下一事,殿下覺得自己能活多久?“
“本王活多久,用不著你來操心,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個兒吧”,朱由校有些感到好笑。
寧完我似乎很想要跟朱由檢說話,儘管他看的出來朱由檢有些不耐煩:“殿下以為朱由校真會因你是親兄弟而放過你?自古皇家無親情,若不是如今他根基未穩,危機重重,只怕殿下你今日也會同寧某一起領死。”
雖然朱由檢也知道自己始終是皇兄朱由校潛在的政治威脅,而他自己也已做好了被朱由校斬草除根的心理準備,但這話從寧完我口中提出來時,他還是有些憤怒,他不喜歡自己被人就這樣看穿。
“孤死不死跟你沒關係,即便如你所說,孤也不會像你一樣去給韃子做走狗!”
朱由檢說後就沒再搭理寧完我,而這時候行刑之處也已經到達,整個行刑的平臺早已被看熱鬧的百姓圍的是水洩不通,好在五城兵馬司的官兵清理出了一條專門供監斬官和刑犯走的通道。
跪在地上的寧完我和韓爌等人心裡可謂是五味陳雜,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在陽光下隨著光影緩緩移動的日晷上的指標,心裡默默的算著他們還能活多久。
“時辰已到,行刑!”
到了午時三刻,朱由檢手上的令牌一丟,兩名士兵就各自拉著一名刑犯摁倒在劊子手前面,唯獨寧完我與眾不同,只見一名士兵拿著一根檀香木木製寶劍,一士兵拿著一張網來且往寧完我頭上一套,就開始使勁的勒。
直到寧完我被網給擠壓成一球形體,且許多肉從網格子裡突出來時,一根檀香木製寶劍也對準了寧完我某一地方。
“蒼天啊!為什麼會這樣,我韓某不想死!”
韓爌等人先哭喊了起來,但還沒喊完就身首異處。
而這邊寧完我則哈哈大笑起來:“信王殿下!你看著吧,寧某的今天就是你日後的下場!哈哈!”
朱由檢現在恨不得一刀直接結果了這不停挑戰自己憤怒極限的傢伙。
不過,也沒等著寧完我笑多久,他就發出一絲撕裂的慘叫聲,此時劊子手已經在他身上開始動刀了。
嘴硬的寧完我不得不對這劊子手哀求起來:“這位仁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否請你先割掉我心臟,這樣我也少受些折磨。”
“不行,已經有人出了價錢,在你嚥氣之前,我割你多少刀就得多少兩銀子,雖然朝廷規定不少於三千刀,但我相信我這次能賺四千兩,嘿嘿。”
聽了劊子手的話,寧完我當真是欲哭無淚,不禁仰天大吼起來:“蒼天啊!”
而劇烈而又綿長的疼痛也開始折磨起他的身體,神經末梢傳來的痛苦感受讓他甚至大小便失禁,他不得不放下了他的姿態,哭喊起來:“信王殿下,求你給陛下說說,寧某愧對祖宗,愧對大明,寧某願做陛下的奴才,只求他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