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皇者氣派一攝,而當就連修為不俗的趙匡胤亦有此感覺,東門縣城的百姓便更加從張出塵身上,感受到安寧及被保護的感覺,連帶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依賴之感,紛紛走上前來七嘴八舌的說過不停,趙匡胤及張出塵都是眉頭一皺,就在此時,只聽得城樓之上一把聲音向了起來喝道:“你們這樣的亂說一通,人家兩位大爺怎能聽得清楚了?”
這一記吒喝之聲中氣十足,與在場中的那些老弱婦孺便大不相同,張出塵微微一怔,向趙匡胤打了個眼色,隨即急步而上,從城牆邊的樓梯處登上城樓頂處,只見一個穿著殘舊軍人裝束,白髮蒼蒼,臉上滿布著縱橫交錯皺紋的老翁,正站在城樓之上極目遠眺,聞得張出塵到來,轉過身來向他略一抱拳,說道:“兩位大爺是誰?我跟吳老頭相識多年,從沒聽他說過有其他親人。”即使他的年紀已老,但說話之時聲若雄鍾,雙目中卓然有神,便渾不似一般的老人,而面對著如此直接了當的查問,張出塵亦不再蹺圈,遂抱拳回禮,說道:“在下水天星,在城樓下面的乃是我的義兄趙匡胤,我們只是湊巧路過此地,但從吳嫂處得知了東門縣城的情況,我兩兄弟又略通粗疏武功,雖然人丁單薄,亦願為城中百姓出一點力。”那老翁聽罷面現喜色,但隨即搖了搖頭,沮喪地道:“兩位大爺年紀尚輕,即使素有習武,又能有多大作為?再者,韓家寨即使在上次攻城之時元氣大傷,但剩下來的全都是厲害的腳色,這座城剩下來的又大都是老弱殘兵,兩位莫要呈一時之勇而枉送性命!”
張出塵看著城樓之上,尚有十數個同樣穿著破舊鎧甲計程車兵,但他們的年紀全都與那老翁相若,光是在適才聽到號角之聲而登上城樓之後,均顯得氣虛力脫的站著微微喘息,向那老翁笑道:“那老伯跟這幾位將軍們在這裡又是幹甚麼的了?”那老翁聽得他語帶譏刺,一愕之下隨即怒道:“東門縣是我們的家,城內的百姓全都是我的親人,豈能如袁千河那傢伙一般說逃便逃!”事實上在這亂世之時,即使尚有氣力離城者,亦需擔心四處草寇為患,若選擇逃離東門縣,倒不如留在城中還比較安全,張出塵聽罷一拍大腿,喝道:“說得好!吳伯吳嫂是我故世的爹世交的好友,便猶如我的親人一般,他們的家園遭惡賊所侵,我水天星便怎樣也要幫上一把!”那老翁聽得他話語反覆無常,先前才說只是路過,現在又硬說自己與吳家乃是世交,一怔之下望看了他,只見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狡猾頑皮之意,隨即恍然大悟,知道他決意要幹幫助他們這淌渾水,嘆了口氣,說道:“竟給你這小子耍了,人老了不中用,我“莫順開”真是輸了給你啦!”
張出塵笑問:“那號角示警是什麼回事?”那老翁莫順開說道:“我與這些人原都是東門縣城已退役的守城士兵,在這時期是自願輪著來的城樓看守,一遇上欲進城之人,都會吹起號角示警,一概不開城門,以免混進了奸細進來,今天你們進城之時,剛巧我已回家休息,他們又恐你們毀了城門,才不得已的讓形跡沒甚可疑的你們進城。”張出塵聽眉頭一皺,說道:“但憑這幾位……兵將們,若果那韓家寨的人要硬闖進來,你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呀。”莫順開嘆了口氣,續道:“袁千河棄城退兵之時,除了把所有兵將帶走之外,還把年青力壯的男丁強徵入伍,在他們走後,城中另一些年紀稍長,但還能走動的人亦絡繹離去,現在剩下的便都是一些欲走不能的老弱婦孺,我卻是自願留下來幫助他們的,即使無力一拼,在韓家寨重臨之時,也好有個人能替他們說話。”張出塵聽著他說話之時,卻不由得向城外之地眺望,莫順開見狀說道:“適才你們尚未過來,天色尚未盡黑之時,只見城外數哩的地方揚起了一片塵土,我這生守城多時,估計應該是有一隊人正策馬急馳而來,但轉眼間天色已黑,便再也看不清楚當中究竟有多少人了。”
張出塵放眼望去,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