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便揮出了達“刃氣”修為的劍招,只好雙臂回收胸前,以匕首防禦,足下雙腿一蹬,向後急退!
“當”的一聲向過,申時配的回防急退,便堪堪避過了薛從雲這強橫的一揮,可是即使闊劍並沒有與匕首相觸,強大的劍氣還是如真實的利刃般撞在匕首之上,申時配只感一股巨力從胸上傳來,猛地疾踹急退,以消減那可怕一劍的巨大沖擊力,可是劍氣之中內力充盈,直把申時配迫至臺邊,亦未能全消其勢,眼看便要飛出封盟臺時,申時配大喝一聲,急提真氣,雙手疾揮,才堪堪把薛從雲的餘勁全數消解。
這一招過後,申時配氣急敗壞,薛從雲卻遊刃有餘,氣定神閒,說道:“申師兄果真厲害,所隱著不用的實力,比我所估計還要多上兩成。”言下之意,卻是指申時配的虛實,他便瞧得清清夢楚,如此一來,可謂已是佔盡上風。
成如秀忽地開言說道:“奪命九式,果然厲害。”趙匡胤看了薛從雲那霸氣無匹的一劍,亦不禁為之一奪,五大勢力,果然每一派皆有過人之長,東海長恨島長於以快速使劍的方式急速運使輕靈長劍,但現下西嶽五行宗,卻明顯地以厚重的闊劍,揮出氣魄森然的絕劍,雖各走大相庭徑的路子,厲害之處卻是不相伯仲,而看著薛從雲的瀟灑若定,料敵機先,敬佩之感油然而生。
而隨著成如秀那一聲由衷稱讚,全場之人,都轟然叫起好來,便連張出塵亦感覺得到,同是“刃氣”之境的修為,薛從雲便比石守信還要高上很多,而雷家兄弟,更是瞧得目眩神馳,想不到這看上去還很年輕的薛從雲,竟能與義父一般,從兵刃之上迫出劍氣,實在非同小可,坐在他們身旁,雲龍會的敖守龍倏地說道:“奪命九式,“揮”,“劈”,“抹”,“削”,四式主以闊劍劍身攻擊,“刺”,“挑”,“點”,“落”則主以劍尖傷敵,還有一式“封”,卻是守招。”
張出塵奇道:“九訣之中,八式都是攻招?只有一式守招?”敖守龍點頭道:“西嶽五行宗的武功,著著搶攻爭先,一旦出手,其氣勢猶如江河氾濫,不可止息,先前薛從雲只以“封”訣守著,現下看來要全力進攻,勝負只怕在數招間分出。”
看著申時配大落下風的雷氏兄弟,聽著敖守龍的分柝,只覺頭頭之道,紛紛點頭,張出塵微微一笑,沒有作聲,坐在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無慾,卻忽地“嗤”的一聲悶哼出來,可是現場正呼聲四起,眾人都是不以為意。
回看臺上,只見一劍盡取上風的薛從雲並沒有乘勝追擊被方到臺邊的申時配,好整以暇的說道:“申師兄請回,我們再來。”說話雖有禮,但語意再也清楚明白不過,申時配卻不發一言,緩緩的走回臺的中央,慢慢地道:“可以繼續了。”薛從雲劍招微舉,卻沒有進招,微笑道:“申師兄請。”
申時配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薛師兄說的不錯,我確是尚有餘力未施,但薛師兄劍法十分厲害,我要全力施為了。”薛從雲概然道:“申師兄幹嗎這麼客氣?上得場來沒情面,便讓我們放手一摶。”
申時配點了點頭,腳步急移,身法竟比先前快出一倍有多,閃身邊到了薛從雲身前,且氣息綿長悠密,敢情先前一切,都是故意示敵以弱,薛從雲微微一笑,舉劍微揮橫擋,卻把申時配手上匕首的連擊,盡拒身外,二人堪堪又拆了十數招,薛從雲忽地大喝一聲:“小心了!”從丹田之處急運真氣,足下急旋,勁從腰透,至臂使出,腕上急扭,“嗤”的一聲向過,奪命九式的“刺”,已向著申時配的肩頭急刺過去。
申時配早已全神貫注,留意著薛從雲的劍氣相攻,但他只感一度森然劍氣急刺過來,還是大吃一驚,狼狽相避,只見闊劍一刺而入,卻只把他的衣服刺穿,大駭之下急退兩丈,薛從雲看著他受驚的樣子,不禁停招說道:“申師兄,咱們勝負已分,就此罷手如何?”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