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宗的武功執重攻招,但若論霸殺之意,我便自信他們怎也及不上我手上的“刺天絕刀”,而現下我已證明得到,即使是號稱天下第一信招的“抱月式”,我也能擊而破之。”西嶽華上的門人聽著此言,不禁面面相,作不了聲,若在平素,有人如此口出狂言,他們早已拔劍相迎,可是在看過藍雲從那霸氣無盡的絕世刀法,均作不了聲,只見東方秀如面上笑意依舊,但一股森冷沉狠的殺意,卻已緩緩流露出來,眾人俱想,他連看家本領也為藍雲從輕易所破後,難道竟還不肯認輸?還想動手?
東方秀如笑道:“藍賢侄說的好,我的“抱月式”,確是為你所破……”頓了一頓,語音忽轉,冷然說道:“但這一場比鬥交技,卻是你輸了,而你輸掉的便不止此仗,還有你的小命。”
在場眾人都是一愕,眼前的戰況便明顯不過,藍雲從的刀招威力無窮,確可力克東方秀如的巧妙劍招,東方秀如還口宣勝利之辭,難道還有絕技還未施展?
敖守龍聽著亦感不明所以,雷一虎卻輕蔑地道:“這老兒輸得瘋了嗎?死不認輸。”可是張出塵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現下看來,那藍雲從將要輸了。”雷一虎奇道:“甚麼?難道適才那老兒暗中出招,傷了那姓藍的?”張出塵嘆了口氣,說道:“唉,可惜,他所輸的,不是武功!”雷一虎正要再問,張出塵卻指向臺上,著他自己看下去。
不止臺下之人,即使藍雲從,只感體內真氣充盈,狀態便是前所未有的好,修成絕刀以來,鮮有能如此盡興一戰,只道東方秀如尚有絕技未施,心中一喜,隨即貫勁於臂,強大的真氣立時輸進金刀之中,運勁一抖,正要上前再鬥……
忽地“啪裂”一聲,藍雲從面色大變,臺下眾人,更是全都“啊”的一聲呼了出來,便是用了整輩子刀的藍如虎,亦從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藍雲從手上的金刀,忽地在刀身中間出現一道裂痕,隨即化為零星碎片,散落在地,藍雲從手上所還能握著的,便只有刀柄部份!
藍雲從的修為,的而且確能傲視群雄,震攝當世。
但他手上的金刀,即使已非凡品,卻也追不上他那日益強大的內力。
以往沒有全力而戰,也還罷了,但現在面對著東方秀如,藍雲從不住的把內勁貫進刀內,早已超過了金刀所能承受的極限,再加上與東方秀如的寶劍“通心劍”連番硬拼,不勝負苛之下,終至寸碎而毀。
藍如虎見狀大急,便即解下腰間佩刀,就欲拋上臺上給藍雲從,可是習德已早一步閃身在他身前,說道:“勝負未分,請藍老師稍待一會。”藍如虎怒喝:“快滾開!我們認輸了!”橫身移開,便欲硬把配刀擲出,但習德還是趕及攔在他的身前,說道:“老師,得罪了。”
“不,我還未輸。”隨著藍雲從冷冷的聲音向起,不僅凍結了藍如虎的心,更令到他頓時一片慘然,坐回椅內,他便知道,這個兒子,於十多年前那一役後,他的人生,已再容不下任何失敗,而他對勝負的執著,將會送掉自己的性命。
東方秀如握劍在手,意氣風發,仿似勝利及藍雲從的性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陰側側地笑道:“哈!藍賢侄,也不要說五大勢力的長輩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下只要跪在地上,向我大聲認錯道歉,我便饒過你無禮之罪,如何?”藍門中人全都怒目而視,有些前輩名宿,都覺得東方秀如如此玩弄小輩,有失體面,但有些人亦覺得,藍雲從此番挑戰東方秀如,乃是自取其辱……
藍雲從既沒憤怒之色,也出奇地平靜,把手上刀柄往地上一拋,只簡單地說了一個字:“戰!”
東方秀如聽在耳中,亦是一愕,他便知道以藍雲從的性格,絕不會貪生求饒,但亦想不到他便連求生的方法也不去想,復又索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