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沒有時間洗頭,頭髮被淋得半溼,綰了個丸子頭紮在腦後。
纖細白皙的脖頸,就那麼白晃晃的露出來。
脖頸下一件灰色的棉質休閒長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的纖細。
那細腰,跟一掐就會斷似的。
惹的商陸不由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剋制著什麼,道:
“不用五分鐘。”
他很清楚他現在在剋制著什麼。
他也承認,喬蕎又漂亮,身材又好。
對他有吸引力。
但僅僅只是生理上的。
不過是因為離了婚個把月了,他生理上的需要一直沒有得到舒緩,所以才會冒出那種想要把她揉碎在懷裡的念想。
打死他也不會承認,那是因為。
他不想再被這個女人左右。
他想回到以前的理智與沉穩冷靜,道,“你應該知道,我父親強行逼著我娶你之前,你我之間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喬蕎乾脆地問,“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不如說得直接點。”
“離婚以後,你我也是兩條平行線。我不希望再與你有任何交集。”
“也請你與我父親,保持好距離。懂分寸一些,別再跟我們家攀上任何關係。”
喬蕎沒有立即應聲。
她短暫地思考了兩秒,甚至沒讓自己有一絲一毫去悲傷去痛苦的時間。
很乾脆,也很識地應聲道,“商先生請放心,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初識的時候,跟他陌生疏離。
只能疏離地叫他一聲商先生。
好了。
現在又迴歸到原點了。
很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是她喜歡的辦事風格。
拎著包包和換下來的髒衣服,她很乾脆果斷地走出了這個房間,下了樓。
從後門離開了。
商陸也沒有耽誤半點時間,下了樓,跟商仲伯道別。
“你要求的回來陪你過生日,我也做到了。蛋糕也切完了,我該回去了。”
說著,去吩咐司機,“小陳,去開車。”
“開什麼車,天都黑了,你要去哪裡?”商仲伯還盼著他和喬蕎能再發生點什麼,“蕎蕎呢,她換好衣服了嗎?”
商陸:“她已經走了。”
“走了?”是不是這臭小子對人太冷漠,這小妮子心裡難受,所以才從後門悄悄走了?
商仲伯要被氣死,“人家喬蕎專門過來給我過生日,給我做了蛋糕買了衣服,也給你買了衣服,好心好意的,你就這麼把她氣走了?”
“什麼衣服?”商陸問。
曾姨忙把喬蕎給他買的白色t恤衫,拿過來,遞上去。“三爺,這是太太給您買的。”
那衣服商陸只了一眼,然後果斷地邁開步子,邊走邊說,“丟了吧。”
眼見著商陸已經走遠了好幾步,商仲伯隨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個杯子,砸過去,“你存心是要把我氣死是吧。”
杯子砸到了商陸的後腰。
他短暫地停了停步,明明是要離開的,又折回去拿走了曾姨手上那件,喬蕎給他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