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笑聲,像清泉擊石,水潤深沁。
鄧晚舟的心尖,彷彿被撥了一下。
浮在嘴邊的歡騰笑意,漸漸收斂,變得安靜,變得滿眸深情似水。
“阿東!我好想親你。”
鄧晚舟的聲音,又甜又糯,連空氣也跟著變成了甜的。
何啟東的身子,崩了崩。
彷彿也有緊張。
但也很溫潤,很紳士的,低下了頭。
鼻尖擦過鄧晚舟的臉頰時,他閉上了眼睛,摸索著,碰觸到了她軟軟的唇。
不知道該怎麼接吻。
以前被鄧晚舟強吻過,但他沒有任何動作,又僵又硬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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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這兩個字,他完全沒有。
以至於碰觸到她軟軟甜甜的雙唇時,繼續下一步的動作,顯得很笨拙。
鄧晚舟也只吻過他。
以前吻得那麼有技巧,完全是事前先做好了攻略。
第一次兩人自願接吻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
鄧晚舟推開他的胸膛,抬起頭來,俏皮的笑容中帶著些許羞澀,“阿東,你啃得我有些不舒服。”
“抱歉!”何啟東溫潤的笑意中,也帶著些許小男生似的羞澀與尷尬,“我沒經驗。”
鄧晚舟眼睛裡突然冒出一道光。
那是好奇。
那是驚訝。
然後,有些糾結著,低聲問,“你和嫂子在一起時,真的沒接過吻啊?”
何啟東的手,從她的腰間抽了一隻出來,做起誓狀,“我不能騙你,那時候我很想親她。但是,我也很尊重她,我們沒有接過吻。”
鄧晚舟知道,她家嫂子心裡只有三哥。
所以不願意和別的男人,做那種親密的事情。
她很感激嫂子,心裡念著的人一直是她家三哥。
她笑了,笑得很滿足,把何啟東指天起誓的手拿下來,閉上了眼睛,“我們繼續。”
下午。
分開後,何啟東發微信給鄧晚舟:晚舟,晚上一起吃飯,我去你公司接你。
鄧晚舟秒回:你要是叫我晚晚,或許我會更高興。
何啟東:那以後就叫你晚晚。
鄧晚舟:你發條語音來聽聽。
何啟東的語音發過去:晚晚!
好好聽的聲音啊。
鄧晚舟快要醉了。
但她很遺憾地回覆了一條語音:阿東,不好意思,晚上我和靜曉有約。我和靜曉有些話要說,所以不方便帶上你。明天再約。別生氣,麼麼噠。
何啟東知道自己是個很悶的人。
他配合著晚舟歡騰的性子,回覆了一條打的訊息:這麼說來,我戀的第一天就要坐冷板凳了+難過委屈表情包。
鄧晚舟偷偷笑了笑。
平時起來這麼刻板的男人,也知道哄她高興呢。
來,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刻板。
戀中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好比當時的她家三哥。
傍晚。
鄧晚舟和蘇靜曉約在了酒店餐廳的大堂見面。
蘇家的保鏢把蘇靜曉送到鄧晚舟面前後,很自覺地退下去。
鄧晚舟立即過來撐著她的輪椅,“我都說在找個包廂好了,你非要在大堂,人來人往的,碰到熟人多不好。”
如今靜曉腿殘疾了,不是依靠輪椅就是柺杖。
就算杵著柺杖能站起來,也走不了多遠的路。
鄧晚舟怕蘇靜曉見到熟人,會生出尷尬。
倒是蘇靜曉,極其坦然,“我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人。大堂挺好的,人多,熱鬧。”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