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啟東的哽咽讓喬蕎心裡很內疚。
這個男人是真的把她當成了親生妹妹一樣,關心在意著。
對她的關心在意,甚至超過了對親妹妹。
袁藝珍的事情,她卻沒有告訴他,確實是讓他擔心了。
正要安慰,看到院子裡來人了。
抬眼一望,是李宴。
李宴臉上的神情有些沉重。
走近兩步,他看了看眾人,目光又落在喬蕎身上,“雲舒現在在監獄裡,如你所料,她去自首了。”
喬蕎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沉重起來。
與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只有一面之緣。
初次見她,卻是在那樣驚心動魄的場面,她甚至沒來得及好好跟雲舒說一句話。
雲舒這一去監獄自首,喬蕎十分擔憂。
她趕緊問,“當時雲舒算是緊急避險,加上她自首了,應該能輕判吧?”
她不想雲舒坐牢,不想她再受半點的苦,忙又問,“李宴,能做無罪辯護嗎?”
法律上的相關知識,商陸和李宴比較懂。
何啟東在這方面沒有商陸和李宴精通,所以他沒說話。
剛好大家的注意力被轉開了,何啟東趁此時機將剛剛哽咽時眼中的淚花悄悄擦掉。
坐在輪椅裡的商陸替李宴答道,
“那要看雲舒自首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如果她只是交代自己殺人了,讓洛律師去處理,能做無罪辯護,希望也比較大。”
“但如果她交代得更多,別說無罪辯護,就是想去監獄裡探個監都很難。”
正是因為這一點,李宴才心情沉重,他附和道,“是的,就怕你妹妹交代的東西太多,會惹禍上身。”
喬蕎原本還不明白,經過李宴這句話這麼一點,她瞬間恍然大悟。
“你們的意思是說,就怕雲舒把袁藝珍後面的保護傘,以及他們的齷齪交易交代出來,他們會對雲舒殺人滅口?”
李宴沉默地點了點頭的同時,商陸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就連旁邊的何啟東,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喬蕎也忽然間感覺到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了胸口。
有些喘不過氣。
就算商陸和李宴還有大家的勢力再大,還能大過京圈的那些大佬?
混商界的,哪裡能鬥得過政界的?
大家都沉默了。
一時之間連商陸也沒了法子。
橫在幾人之間的氣氛,是死氣沉沉。
連空氣都是窒息的。
李宴嘆了一口氣,“雲舒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她把袁藝珍背後的保護傘全部交代出來了。”
“那怎麼辦?”喬蕎忙蹲在輪椅前,抓住商陸的胳膊,“老公,你一定要救救雲舒。她太可憐了。”
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命運比她還要悲慘。
或許在雲舒的毒爪了,她連一天好日子都沒有享受過。
喬蕎心疼的胸口絞痛。
她久久都沒有說話。
這次雲舒不僅是殺人那麼簡單,她得罪的還是京圈大佬。
那黑暗的一面有多可怕,她是心知肚明的。
商陸突然想到了什麼,忙給光頭李潮樹打了一個電話。
“潮樹,我安排你以殺人犯的身份,潛伏進監獄保護雲舒的安全。”
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雖是能進同一監獄,但云舒是女犯人,李潮樹還是無法全天24小時保護雲舒。
商陸想得周到,立即又給蘇靜曉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靜曉開口便著急地問,“商陸,喬蕎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