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四周到處都是蟲鳴蛙叫聲。
這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城市。
連深秋時節,到處都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可就是這樣一個生命力旺盛的季節裡,秦君澤看到自己妻子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剛剛來的路上,李遇突然問了秦君澤一個問題:夏如初是不是得了絕症。
秦君澤沒有回答。
下了車,秦君澤看著這熟悉的草地湖畔,問,“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這是當初李遇約他,告訴他他喪失男性功能,沒辦法給喬長安幸福,要他娶喬長安的地方。
秦君澤記得。
他們倆還在這裡打了一架。
他實在是不明白,李遇叫他到這裡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這時,夜空下一輛車子緩緩駛進草地。
近了一看,那是喬長安的車子。
李遇這才說,“約你的人是安安,不是我。”
車子停在二人的車前。
三人同時下了車。
喬長安朝二人走來,目光落在李遇的身上,“我想和君澤哥單獨聊聊。”
李遇會意後,點點頭,坐進了車裡,把車子開到了百米開外。
空曠的草地上,只剩下秦君澤和喬長安二人。
喬長安這才看向秦君澤,“君澤哥,邊走邊聊?”
“你找我有事?”秦君澤隨同她一起走到了湖畔邊。
她停下來,“君澤哥,你可以把你的手相給我看一下嗎?”
“看手相?”儘管秦君澤疑惑重重,還是把伸手了出來。
待喬長安牽著他的手,往近了打量起來時,他更是疑惑重重,“安安,你要做什麼?”
喬長安沒有說話。
看著秦君澤的手相,她心中的答應更加肯定。
是了。
夏如初就是秦君澤的命中良緣。
兩人都是彼此的正緣。
只是秦君澤是早年喪妻之命,夏如初也是紅顏早逝之命。
原本青草芬芳的草地,本是空氣清爽,突然卻讓喬長安窒息起來。
散落在地面與湖邊還有身上的月光,忽然變得無比冰涼起來。
喬長安鬆開秦君澤的手,不安地握住自己的手,“君澤哥,如初嫂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沒有啊。”秦君澤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夏如初得漸凍症的事情,這是夏如初吩咐的。
但他沉不住氣,說話時聲音有些崩不住了,“你嫂子就是前段時間腿受傷了,氣血不足,精神狀態不好。別擔心,過段時間她就好起來了。”
這個時候,喬長安有些哽咽。
她還等著秦君澤和夏如初兩情相悅時,他們兩家能一起辦婚禮。
到時候熱熱鬧鬧,皆大歡喜。
那樣,她也不用再對秦君澤有愧疚感。
可眼下夏如初這病……
她沒打算把自己會祝由術的事情告訴秦君澤,她有些哽咽,“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但我不用問,就知道如初嫂子得了要人命的重病。君澤哥,你就告訴我吧,她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們看過醫生了嗎?”
秦君澤眼中的笑意漸漸冰涼。
瞞不住了嗎?
“才想起來,你是名醫之徒。”秦君澤的聲音很悲涼,“果然是瞞不過你。你嫂子她……得了漸凍症?”
漸凍症?!
果然,紅顏早逝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