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想起兒子珍藏多年的那些演出入場票,全都是秦蓁蓁的。
兒子這不是暗戀蓁蓁多年,又是什麼?
她拉著商陸的胳膊,笑了笑道,“這麼明顯,我們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坐下來後,她又說:
“難怪你兒子與許家退婚時,那般義無反顧。”
“就算不是許家人貪得無厭和威脅在先,你兒子肯定也不喜歡那許青嵐。”
“許青嵐那姑娘看著端莊大方,實則是使手段用計謀的高手,丟到宮鬥小說裡絕對是烏拉那拉氏這種段位級別的。”
“現在放心了,兒子喜歡的是蓁蓁,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要是這兩孩子能成,兩家都高興。”
這會兒,喬蕎笑得合不攏嘴。
坐到旁邊的女兒喬長安,也是高興的,“蓁蓁應該也不討厭我弟,我弟肯定有希望的。”
否則,一個女人是不可能願意和一個十分討厭的男人發生關係的。
如此一來,當時蓁蓁和爾年發生關係時,就算不是情侶關係,也肯定是接受了他的這個人。
兩人之間的種種事情,他們都不清楚,但肯定不會那麼糟糕。
喬長安笑著又說,“看來很快我就要當大姑子了。”
“爾年要結婚了?”從廚房走出來的李遇,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走到喬長安身邊時,他朝客廳裡張望了一下,“爾年呢,他不是要喝薑湯?”
喬長安:“驚天大瓜,蓁蓁打掉的那個孩子是爾年的。”
李遇:“這小子藏得有點深哦。”
女兒女婿兩人聊著天時,喬蕎見商陸默默走出去,她喊了他一聲,“外面下著大雨,你去哪裡?”
“我總得去給秦森一個交代。”商陸回頭。
喬蕎勸道,“等明天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秦森宋薇兩口子。這事是我們爾年不對,該擔起責任來。”
她又說,“兒子不也說了,她已經對蓁蓁表明了心意,在等著明早蓁蓁給答覆嗎?”
喬長安附和:“是啊,爸,讓爾年和蓁蓁自己解決吧,我們最好不要插手太多。”
商陸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走回來後,他從李遇的手中,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然後,上了樓。
這是要親自給兒子送薑湯去。
上樓敲開兒子的房門後,見兒子剛洗了澡,他把薑湯遞進去,“你姐夫給我煮的薑湯,喝了,別感冒了。”
喬爾年停下擦頭髮的動作,把薑湯接了過去,“謝謝爸,要進來坐會兒嗎?”
商陸:“不了。”
站在門口,他看著喬爾年。
“爸只說兩句話。”
“喜歡一個人就勇敢一點,就算被拒絕了也不要氣餒,就像你柯叔一樣。”
“還有,男人要有擔當和責任,別跟爸年輕的時候一樣。這一點,爸做得不夠好,也沒資格教育你。”
喬爾年:“爸,你已經很好了。當時你身上有整個企業的重大使命,不怪你。”
商陸:“爸是性格固執,年輕的時候確實對不起你媽。”
喬爾年:“可我媽說這不是原則上的錯誤,她還誇你是好男人呢。”
商陸:“也就只有你媽才對我這般不離不棄了。”
回想他與喬蕎一路走來的種種,是他虧欠喬蕎太多。
他愧疚不已。
拍了拍兒子的肩,他又道,“爸希望你做得比我更好,加油。”
這天晚上,喬爾年幾乎一整個晚上沒有睡。
他把身份證和戶口本放在床頭。
如果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