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冷麵的車伕大哥是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此時也是一樣,聽了玉賬本一番話,他只是鼻子裡哼了一聲以示同意,就自顧自地靠在馬車邊上小憩了起來。
落落雖不用守夜,但是卻要負責一行人的食水,自去生火做飯。說是做飯,其實就是把隨身帶的乾糧熱一熱而已。
幾人忙碌卻不忙亂的將一應事情搞完,當帳篷好的時候,落落的食水及乾糧也煮好了。
好不容易用寡淡的乾糧祭好自家的五臟廟,落落跟冷麵的車伕大哥各自爬去車廂跟帳篷休息不提。
多日趕路,眾人實在是累得不行,幾乎是倒頭就睡。當然,整天躺在車子裡手無縛雞之力的某隻弱男子除外。
只是疲累的幾人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樹林子裡面,有一雙幽暗的眸子,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盯著幾人隨意扔在地上的鍋子——那裡面還殘存著一點熬完乾糧之後的糊糊。
片刻之後,那雙眼睛閃了閃,消失不見。
而林子的另一端,卻又有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在低語,“你確定在那車上?”
“萬分確定!我親眼見他下來小解。”
“那好,等到後半夜,小三回來之後我們一起行動!竟敢從爺爺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而駐紮在小溪邊上的幾人渾然不覺危險已經悄然逼近,那隻柔弱的美男子還在不遺餘力的調|戲我們靦腆的小玉同學。
“喂,你真的是叫小玉?你爹媽是不是特別想要女兒啊,為什麼要起這樣女氣的名字?”
一說到這個,玉賬本就恨得咬牙切齒。那天決定說要帶著這隻憤青上路的時候,落落說不能讓人知道自家的真名,於是就給他取了個田小玉的名字!
這幾天為了這個破名字,他簡直是受盡了嘲笑。他鐵青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地把自己挪到火堆另一邊。以沉默來對抗對方赤果果的調|笑。
看了看天邊烏沉沉的天色,他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顧公子那邊怎麼樣了,這破老天跟漏了似的,天天都要下雨。
夜漸漸深了,山風也凌厲了起來,嗚嗚咽咽地,讓車白天睡飽了的某隻有些不安的動了動。
“小玉?小玉?”連著叫了兩聲,然而許是太累,本應該負責守夜的那隻此刻頭一點一點地,完全一副睡死了的樣子。
他洩氣地住了嘴,忍住小腹間那漲漲的不適的感覺,哀嘆一聲,“唉,早知道,下午就不應該喝那一碗糊糊……”
“轟隆隆……”
天邊傳來了陣沉悶的暗響,震得已經沉入睡夢中的落落不安地動了動唇角。
她夢見自己回家了,家裡正在爆米花,那白花花香噴噴的米花,惹得她口水直流。唇角扯出一絲滿足的笑意,她咂了咂嘴翻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嘩啦啦……”樹木更加劇烈的晃動著,帶出一陣樹葉摩擦的聲音,還有唏哩嘩啦的下雨聲……
本來細碎的聲響經過寂靜黑夜的放大,惹得本就不耐的某隻小腹間的尿意更加洶湧,他終於忍不住了,強提了一口氣,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撲!呸呸呸……”
然而他低估了冷麵車伕兄的本事,他臉朝下重重的撲地,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往外吐著嘴裡的泥土渣滓。
“誰!怎麼回事?!”眾人瞬間驚醒,落落幾乎是用衝的蹦出了車廂。待看清地上那人奇特的造型的時候,不由笑彎了腰。
“喲!你這是要幹嘛?覺得自己長得不好;所以要回爐重造一下嗎?”
馬少澤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