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攘的景象,淡淡道:“你以為,放棄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可事實上,沒有人能與其他人分開,所有人都是息息相關的,而且,你不是別人,你是雷氏的太子爺,你的一舉一動,所造成的影響,會更加巨大,你認為這些人與你無關,也許這個時候可以不在乎,他們大多數人也不認得你是誰,可是——皓天,你有想過自己的責任嗎?我相信,這世上所有人都是有自己的責任的,或大或小,一個無視自己責任,甚至任意逃避的人,他終會有不再坦然的一天,我不希望你有朝一日覺得問心有愧。”
現在還能補救,倘若等雷氏真的崩盤的那一天,麥影西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一定會有人因為連帶著破產而走上絕路。
到時候,雷皓天身上揹負的,就不僅僅是破產那麼簡單了。
那將是鮮活的性命。
雷皓天沒有回答,一隻手臂垂於窗外,他為自己點上了一支菸,靜靜地燃著。
麥影西等了等,扭頭瞥見他近乎冷淡的臉,突然伸出手去,從他的嘴邊將煙拿了過來,她也學著狠狠地抽了一口,結果,煙霧嗆得她一陣咳嗽不止。
雷皓天莫名其妙地望著她,麥影西咳嗽完後,仍然強迫著自己又緊吸了兩口,結果,又是一陣更加嚇人的咳嗽。
“你幹什麼?”他終於無法漠視,蹙了蹙眉,將被麥影西夾在指間的香菸給拿了回來,用手指捏滅,放在車內的菸灰盒裡。
“自然是同甘共苦,就算以後因為抽菸得了肺病,那也一起得病好了。”麥影西等咳嗽好一些後,才咬著唇,低而堅決地說:“我不再逼你做任何決定,不過,無論你的決定如何,我會都與你、與雷氏在一起,你不把我當一回事,可我已經是這個家裡的人了。所以,把結論告訴我吧。皓天,你打算怎麼做?”
“同甘共苦?”雷皓天聽完後,非但沒有一點感動,反而冷冷地嗤笑了一聲,“漂亮話誰都會說,但不要再我面前說。一根菸的把戲,小學時就有女人玩過了。至於什麼家人……股票降價了,你也很為難吧,影西?”麥影西似乎沒有聽出他的冷嘲熱諷,腦子裡只是牢牢地抓住了那個資訊——小學時就有女人玩過了?
“皓天,你小學時就抽菸啊?”麥影西睜大眼睛問。
雷皓天一頭黑線。
拜託,這並不是重點所在,好不好?
“——你不是說同甘共苦嗎?”兩人僵持了一會,雷皓天忽然笑了笑,湊近一步,溫熱的呼吸,幾乎吐在了麥影西的臉上,淺淺的,有種淡淡的菸草味,但並不濃重,反而好聞得很,“那麼,你肯不肯和我一起死呢?”他伸出手,手指有點輕佻地撫過麥影西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問。
麥影西怔了怔,然後沉下臉,一言不發地下了車。
雷皓天則坐在駕駛艙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譏誚。
所有的女人,都不過是騙子吧。這一個,不過是更加高明更加清純的騙子而已。
他正要直接開車離去,麥影西已經從另一側探進頭來,非常簡潔地吩咐了兩個字,“下車,坐過去。”
雷皓天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想了想,還是聽從了麥影西的安排。
他換到了副駕駛艙內,而麥影西則坐進了司機的位置。
見麥影西低頭在腳下找了半天離合器和油門的位置,雷皓天心念一動,他不得不囉嗦地問了一句,“你會開車嗎?”
“看過影片教材。”某人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道。
雷皓天愣住,然後,頗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他並沒有組織麥影西,甚至有點好奇,她到底想幹什麼。
總不會開車直接將他送到股東大會的會場吧——如果她真的這樣做,那未免太想當然了。
他又不是琳琅,也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