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可是……”麥影西抓了抓腦袋,有點想不通。
“世界沒你以為的那麼單純,小傻瓜。”雷皓天見她一臉的困惑,加上這幾日的事情太多,麥影西又是一臉的疲倦,他忍不住伸出手,下意識地,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嗔了一句。
麥影西呆住,被他捏過的臉頰,好像忽然燃燒起來似的,紅得發燙。
“……皓天,你知道,葉阿姨……葉楓的媽媽,病逝的那一天,誰來看過她嗎?”麥影西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件烏龍的襲擊事件,因為葉阿姨的突然離世,而被她拋到了腦後,到了現在,她才記得提出來。記住本站:。
還有,她的猜想。
雷皓天卻似乎對這件事不敢興趣,在麥影西提出來後,他卻很自然地轉到了另一個話題,“影西,方才伽夜拉你出去有什麼事嗎?”他反問她。
麥影西愣了愣,然後搖頭,“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想在雷皓天面前提顧延卿,她希望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他們是朋友,曾經,那麼要好的朋友,如果可以,她不希望他們彼此之間有任何猜忌或者罅隙。
總而言之,都是她的錯,她的立場不堅定,她的驕傲與自負,她的選擇和離開。
雷皓天卻不允許她迴避,而是淡淡地指出來,“是不是因為延卿的事情?”
麥影西擔憂地看著他。
雷皓天的表情卻很平和,沒有一點波瀾。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他微微一笑,輕聲道:“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只要是你的選擇,我就會支援你,一直支援。除此之外,我不需要其他任何理由,你也不需要任何芥蒂。”
“會不會太隨心所欲了?”麥影西勉強開了句玩笑。
“恩,隨心所欲吧。就算摔下來,也有我接著呢。”他轉眸望著她,說出來的話,讓麥影西愣了半天的神。
她有一種很暖很暖的感覺,可是,真的太暖了,有點不盡真實,就好像撲扇著一對蠟油做的翅膀,飛向太陽,這樣的縱容,會不會有一天將翅膀融化,而她,也將摔得粉身碎骨?
“告訴我,現在在你心裡的人,到底是誰?”雷皓天將車停在雷氏別院的門口時,他拉上手閘,側過身,將麥影西困在自己的雙臂間,慎重地,一字一句地問道。
就算給了她絕對的自由,可是,他仍然想知道答案。
麥影西怔怔地看著這個壓近的男人,看著他清晰深刻的五官,濃淡合宜的眉。那雙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睛,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到底,還有他的唇,那麼冷,那麼硬,又那麼薄,那麼軟的唇,它近在咫尺,帶著陌生的誘惑,就在她的呼吸之間。
麥影西突然覺得情動,那是一種陌生的躁動,原來並不是男人見到美女會動情,女人也會這樣,雷皓天與她離得那麼近,讓她想起他的吻,他的手,他的面板,他的溫度,他曾那麼親密而又那麼遙遠的氣味。
“回答我,你心裡,現在裝著誰?”他低沉的聲音,彷彿帶著蠱惑的力量,一絲一縷,抽絲剝繭一樣,在她的耳膜裡嘶嘶地滑過。
幾乎是無意識的,麥影西突然前傾了一步。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下去。
琳琅的簡訊,就好像被按下了迴圈播放的按鈕一樣,不住地在她腦子裡迴旋,天旋地轉,他的病情復發了,這樣一個完美得沒有瑕疵的男人,那麼強勢,強勢的像個神,卻又那麼孤單。孤單得就像那個站在門外,看著滿身鮮血的母親的五歲小男孩,她該怎樣才能留住他,留住他,留住他的呼吸,一切的一切,哪怕最終回到互不相干的最初,她是她,他是他,在金字塔的兩級,從此不再有干係,她也不要他離開。
雷皓天的身體僵了僵,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