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從東邊出來……”
鍾融風接腔道:“大哥,不一樣啦!大個子搶親成功,我們的大妹夫變成砍柴郎了 。”
“這兩兄弟真風趣呵!”葉嬤嬤笑道:“鍾老爺,既然事情已經講明白了,兩邊長輩又都在這邊,我老身就權充個媒人,給阿樵和蝶兒說親事了。”
鍾善文大喊一聲:“對了,還有這件事要處理呢!阿樵有本事,又疼蝶兒,我可以放心把女兒嫁給他,夫人……”
燕柔頷首示意,將目光移至於笙身上。
錘善文心裡明白,轉向於笙道:“於兄,你不介意我們蝶兒的小孩脾氣吧?”
“小蝶是個可愛的孩子,只要小倆口過得快樂,我樂觀其成。”於笙露出多時未見的笑意。“一切悉聽鍾老爺尊便。”
“那我就作主了!”
“反正今天是黃道吉日……”鍾善文發揮大老爺的本色,開始發號施令:“和雨,你開啟門窗,把府裡所有的人都叫過來;融風,你前年成親的紅蟒袍還在嗎?快帶阿樵去換裝。夫人,再請你帶蝶兒進去梳妝,整整儀容。”
“爹要做什麼啊?”鍾家兄弟異口同聲問。
鍾善文指向站在一塊的小兒女:“做什麼?讓這對糖人兒成親啊!”
三個月後
水月寺後山山房內,於笙坐在桌前雕刻佛像,他注目楠木紋理,以刻刀仔細刻劃出菩薩的慈眉善目。
陽光灑在桌面上,木頭著了光,彷彿有了靈性,散發出一股幽淡的楠木香,再慢慢地滲入了於笙體內,使得他的手指和刻刀更靈活了。
暖意來自和煦的日光,也來自坐在身後的燕柔。
燕柔靜靜地坐著,全神注視於笙雕刻。
很久以前,她帶小蟬逛進一間竹鋪子,第一眼就被於笙專注雕刻的模樣所吸引,從此以後,她常常過來看他雕刻,每當小蟬和刨兒在外頭院子嬉戲玩耍時,她就是坐在於笙身邊,一個看,一個雕,在默默無語中,刻鑿出彼此最深的愛戀。
此刻,兩人仍然默默無語,臉上皆帶著溫柔的神情。
蝶影和於樵在門外探頭探腦。“阿樵哥哥,娘不悶嗎?她看爹好久了,兩個人就是不講話。”
於樵噓了一聲:“小聲點,爹那人本來就不愛講話,我們不要吵他們。”
“可是我要跟娘講話啦!我要打聽四弟和許念青堂妹的婚事。”
“我們等晚齋的時候再過來問,多一點時間讓他們相處吧!”
兩個人牽著手離開水月寺,蝶影不解地道:“娘每逢初一、十五才來,難道她不想爹嗎?”
“哪個爹?”
“還有哪個爹?就是水月寺這個爹啦!”
“娘和你爹……我是說我岳父,他們才是夫妻啊!”
“哎!我爹還有四個姨太太,少得了娘一個人嗎?”
“可是,爹說刻完這尊佛像之後,我們就要回白雲山了。”於樵看著悠悠浮雲。“ 我曾經問娘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她只是笑。”
“對呀!”蝶影也是摸不著頭腦。“娘說小孩別管大人的事,可是,我好希望他們能在一起。”
兩人走過蓮花池,竹心師父正在那兒喂烏龜,蝶影忘了方才的煩惱,開心地跑過去:“大師父,我也要喂。”
“來吧!給你玩。”竹心將飯碗遞給她。“小心別被烏龜咬到了。”
“不會啦!”蝶影跑去敲敲幾個縮頭縮尾的龜殼:“醒醒,吃飯啦!別睡覺了!”
被驚嚇的烏龜紛紛爬進水裡,這些日子來,它們已經快被蝶影敲破殼了。
“阿樵哥哥,烏龜不理我啦!”蝶影嘟起了嘴。
於樵笑著抓起一隻烏龜,放在自己的手掌上:“來,讓你餵了